“哼,”土地爷清了清嗓子,强行挽尊,“区区黄白之物,于我如浮云。老夫乃神明,岂能沾染这等俗物?不过,念你一片‘孝心’,老夫便指点你一条财路。”
王小虎眼睛一亮,顿时来了精神:“什么财路?挖金子还是捡元宝?”
土地爷背着手,摆出一副高深莫测的姿态,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调动起自己身为土地神对辖区地脉的感知力,神念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瞬间覆盖了整个王家小院。
“嗯……金石之气……过于稀薄……”他口中念念有词,“有了!”
他猛地睁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色,指着院子东墙角那棵老槐树的方向,傲然道:“看到那棵槐树没?于树下三尺之地,有金石之气汇聚,虽不甚浓郁,但应有遗落的陈年钱币。去吧,此乃天赐之财,亦是老夫对你孝心的嘉奖。”
说完,他还捋了捋自己虚幻的胡须,一副“快去膜拜我吧凡人”的表情。
王小虎将信将疑,但对“财宝”的渴望战胜了一切。
他一阵风似的冲出屋子,从墙角抄起一把用来铲煤的破铁锹,兴冲冲地跑到了老槐树下。
按照土地爷的指示,他找准位置,吐了两口唾沫在掌心,嘿咻嘿咻地就开挖。
夏日的泥土被晒得又干又硬,挖起来格外费劲。
王小虎累得满头大汗,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淌,滴进眼睛里,又涩又疼。
但他一想到即将到手的“财宝”和那根冰凉的雪糕,就觉得浑身都是力气。
“深点,再深点!”土地爷的声音在他脑海里进行着“实时导航”,“对,就是那,老夫感觉到气息越来越近了!”
“哐当!”
一声闷响,铁锹似乎碰到了什么硬物。
王小虎心中狂喜,扔下铁锹就趴在坑边用手去刨。
很快,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盒子被他从土里抱了出来。
盒子不大,但沉甸甸的,让他心跳都漏了半拍。
他三下五除二掰开已经锈死的锁扣,满怀期待地打开了盒盖。
预想中叮当作响的铜钱或者银元并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沓用红绳捆得整整齐齐的、已经泛黄发脆的信纸。
王小虎傻眼了。
他好奇地抽出最上面的一封,展开一看,只见上面用一种狗爬似的字体写着肉麻的句子:
“俺亲爱的春花,俺对你的心,就像咱村东头那台拖拉机,轰轰烈烈,永不停歇……”
署名是——李大嘴。
王小虎的表情,瞬间凝固了。
李大嘴,本名李四,是他们村里最着名的大喇叭,东家长西家短,任何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被他添油加醋传遍全村。
而春花,是村西头王寡妇的小名。
这两人的八卦,要是被捅出去,那绝对是引爆全村的重量级新闻!
王小虎感觉自己手里捧着的不是一盒情书,而是一颗威力巨大的社交炸弹。
“爷……爷……”他哭丧着脸,在脑海里哀嚎,“这就是您说的‘金石之气’?”
土地爷的身影出现在他旁边,看着那盒情书,老脸也是一阵青一阵白。
他能感觉到金属盒子的气息,也能感觉到信纸上因为李大嘴常年累月灌注的强烈“怨念”而产生的特殊能量波动。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两者结合在一起,居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神仙的感知力,在现代社会这些乱七八糟的人类情感垃圾面前,出现了严重的偏差。
又一次……翻车了。
“咳咳!”土地爷尴尬地咳嗽了两声,强行解释道,“此……此乃‘情比金坚’之意。人世间的情感,其价值远超金石。你小子……悟性太差!”
“我悟你个大头鬼啊!”王小虎气得差点把盒子扔他脸上,“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