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主赠与了酒和肉,保镖里克解决完肚皮酒后沉沉睡去。
轻轻嗅了嗅,佩尔·福布斯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尽管如此,他的动作依旧小心翼翼。
锁,他是打不开的,但卸掉门板他能做到。
跟斯文和里安一样,佩尔·福布斯一样是来自德国的移民,父亲是一名优秀的木匠,并积极主动的参加了1848年的欧洲革命,倒霉的是,对方在慕尼黑起义中丧生,甚至没能进入由工人、学生以及中产阶级组成的新内阁。
连锁反应下,佩尔·福布斯的家庭一落千丈,母亲自杀,革命失败,他对欧洲非常失望。由于付不起远渡美国的船票,佩尔·福布斯以拥有木匠手艺的技能被汤普森买下,并失去了五年的自由。
所以,农场中的木匠活都归佩尔·福布斯,包括奴隶房中的木门也是出自他的手笔。
轻巧的卸下门板,这一过程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深呼吸着,佩尔·福布斯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紧张,他现在只要跨过床铺,杀掉里克,未来便不再是一片混沌。成为斯文·海因里希的同伴,或许他的未来是光明的,是活泼的!
想到这里,佩尔·福布斯急忙掐掉自己的思绪,现在还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擦拭着匕首,他跨步迈过床脚,蹑手蹑脚的来到床头位置。
里克选择看守的方式很鸡贼,门是由里向外开的,所以必须挪动床铺,才能将门打开。而他用床尾堵住木门,只要奴隶房内稍微有点动静,他就能坐起来通过门洞进行观察。
但今天他是不幸的,疲累了近乎一天一夜,再加上晚上喝了酒,警惕心下降的厉害,以至于门被拆掉了都没能发现。
“上帝都在保佑我!”
话音落下,佩尔·福布斯将刀尖对准保镖喉咙,面无表情的倾斜着刺了进去。他的力气很大,刀身也极为锋利,从下颚刺进对方大脑没有任何阻塞。
在刺进去的一瞬间,佩尔·福布斯转了一下匕首,随后立马后退一步,任由匕首嵌在对方脖颈上,并未拔出。
剧痛猛地席卷全身,里克惊惧的睁开眼睛。他想发出痛呼根本无法做到,喉咙上方被异物堵塞,只能发出呜咽声。
他的感官在这一刻被放大了无数倍,锁骨上湿哒哒的温热感令他不知所措,伸手一摸,借着窗外的月光才看见是血。
头开始眩晕,手向上摸得时候终于摸到了匕首的握把!
里克吓得魂飞魄散,似乎终于认清了现实,他的脸色变得蜡白,在他有限的生命里,他终于看到了站在一旁的佩尔·福布斯,对方怒目圆瞪,死死的盯着他!
他面露哀求,希望对方能够救他。但佩尔·福布斯根本不做任何表态,只是死死的盯着他,要亲眼看他去死。
无法获得怜悯,里克脸上闪过凶光,枪袋在墙上挂着,他够不着。目前唯一趁手的武器在他脖颈上,他试图跟佩尔·福布斯以命换命。
但他高估了自身状态,也高估了肾上腺素的最大功率,刚才他一系列的表现说起来慢,但全程也就几秒钟的时间。
他猛地拔出匕首,可下一秒大量的血液便争先恐后的逃离身体,他甚至没能站起身便一头栽下床,抽搐着死去。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里克,完成任务的佩尔·福布斯忽然松懈下来,平静面孔无法维持,鲜血的刺鼻气味令他眉头直皱,在这股浓郁的血腥气味中还夹杂着屎尿味,气味顶的佩尔想要呕吐。
他强忍着恶心,翻开怀表查看时间,此时正巧来到凌晨三点。
迈步打开奴隶房大门,黎明前的空气沁人心脾,立刻冲散了屋内的恶臭,他四周张望,没有看到任何人的身影。
他明白斯文·海因里希的顾虑,他仔细斟酌过,如果他站在斯文的角度去想,这种风险极高的事情他也不会相信一个没有太多交集的契约奴。
没有迟疑,佩尔·福布斯返回房间,顶着恶臭,将血泊中的里克拖出奴隶房,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