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课,还带过几节语文课。”
“……”她无语地一顿,“你连自己都没有说服,在孩子面前就敢大言不惭!”
嘴角一丝的笑意凝结住,乔振轻轻叹了口气。
她一眼看透他,不管任何时候。
“乔振,如果不想郦籽知道了嘲笑你,麻烦你言行合一好吗?”
这话就很孩子气了。典型的郦一冰式的解劝——当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格外的幼稚。硬邦邦的言不由衷的幼稚。
乔振冰冷麻木的心忽然软了下来。
怎么办呢,还是看不得,她无措啊。
何况还是为了他无措。
“我知道了。”他安安静静说,睡意袭来,禁不住闭了闭眼睛,“别叫任何人,很累。”
郦一冰嘴唇抿得更紧了,眉头也死死地打着结。看起来怒气在升级,然而谁又知道怒气从何而来?是他这样的软弱让人烦,还是不能立即离开这里很生气?
总之她低咒一声,生生转了方向,去厨房。
一个小时后,乔振在一室粥的香味中满头大汗地睁开眼。
郦籽迷茫地睁大眼睛看着天花板,什么也没想。于是脚踝的不适感就被放大无限倍。她失眠了。
手机被她静音远远扔在一旁。
她不想看薛慕雨等人发来的,什么好好休息备战明天的话。
最后,越来越焦躁,她长长呼出口气,起身捞手机。
她直接去通讯录里找薛慕阳的名字,刚想点开,屏幕显示,薛慕阳来电!
什么……情况?她呆了呆,一时有点迷惑是她拨去的还是他主动打来的。
“喂?”她的声音有些茫然地飘。
无限波里一片安静,除了……风声?
“你在外面啊?”郦籽吃惊了,不是应该已经快十二点了吗?他这个按时休息的乖宝宝还在外面?
“睡不着。”薛慕阳低低说了三个字。
“啊,是啊,”郦籽无意识地挠了挠头,“怎么都睡……”
等等,他是说自己睡不着?
“你失眠了?”郦籽再次吃惊,“怎么了?压力?”
“就是有点烦。”薛慕阳声音果然有着压抑的烦躁。
郦籽心里咯噔一声,不至于是烦她吧?不然为什么打她电话?记得忍住了没给他发短信诉苦啊!
“还有点茫然。”薛慕阳接着说,“不知道该哪个方向走。”
“咦?”好像跟自己无关,郦籽松了一口气,不过更吃惊了,脱口而出,“你竟然也会茫然有烦恼?”
一说完就后悔了。
他似乎是被她的蠢话逗乐了:“我为什么不会茫然不会烦恼?难道我是神?”
你就是神啊,男神啊!
“不过……你说不知该往哪走是什么意思啊?”好在没有蠢到喊出那句话,还算冷静地问。
“我父母最近其实一直在反对我继续滑下去。”
“不会吧?我记得你说过,是你妈妈迷上普皇后,让你们兄妹练滑冰的,那该是她的初心啊!”
“有多少人初心不改?再说了,一个人会迷很多人,总不能让子女都变成那些人。他们改变主意,是觉得我要为自己的人生负责,他们不想我做金字塔下的一块砖。把大好青春浪费在无用功上。”
“怎么就是无用功了?”郦籽完全不懂,“你是要拿奥运冠军的人啊!”
“别说不一定能拿,就算拿了,又能怎样呢?他们的态度很坚决,今天把我叫了回来,明天,要我去面试,是电影选角。”
电影?是要走娱乐圈?郦籽再再吃惊,又不懂了,拿了冠军怎么就是“又怎样”了?难道还不够好?去了娱乐圈就够好?
她急切问:“那你的意思呢?”
“坦白说,我有些茫然,有时候也在想,那么努力奋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