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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三天倏忽就过去了。
最后半天穿上冰刀鞋上冰,开始还好,到了与陪练一起上道比赛性质的训练,宗华发现了她的异样。
“很疼?你都施展不开,怎么好像比治疗前还严重?”
几天的经历,吃一堑长一智,郦籽选择保守回答:“没有啊,就是长时间不上冰,不习惯,不习惯!”
“长时间?”宗华皱起眉,“这才几天?我看明天你不用去比了!”
“我适应很快的。马上适应!”郦籽咬牙练了几圈,好了许多,不过她自己心里清楚,那疼痛仿佛在扩大,而且越想似乎越明显。眼前总是浮现扎满针的情景。
宗华叹口气,郦籽本来以为他要说延后的,没想到他只是叮嘱了几句:“栗子,真的不能听医生的,你要想着疼痛没有那么严重。上了赛场,只能想一个字——快,只有速度能让你赢,让你这些辛苦的训练不白废。”
看来是张京没有同意延后。
果然宗华没走多久,路今白就打电话过来:“你不是说训练一切都好,出什么事了?”
“没啊……”
“那为什么宗华要延后比赛?”
“唔,是想让我多训练几天吧!”
“可是不像宗教练的风格啊?”
“……”郦籽装不下去了,“什么风格不风格,还不是对我没信心呗。坦白说,你也觉得我没什么胜算吧?”
路今白顿了顿:“郦籽,事情没有结束前,谁都不能断言。再说,这个机会,难道你会白白任其流逝?”
郦籽无声摇头。他仿佛看见她在摇头,接着说:“既然不会退缩,就尽力去做。没有什么不可能!再说了,平手就行,没说一定胜。还有你磨磨唧唧有完没完,要没有这个胆,干脆听妈妈话,放弃了转系吧!”
虽然简单粗暴了点。不过,这个人的坚定,郦籽想,或许可以考虑做谈判专家,能瞬间煽动人心。
打完电话,郦籽没有听宗华的安排,回去休息。在速滑馆自己再练习,脚上隐隐的痛,依然无法让她找到最好的状态。
郦籽快疯了。
好在还算理智地知道,不能再练了。
她怏怏走出了速滑馆。
怎么办?百爪挠心,坐立不安。
乔振昏昏沉沉中,听到敲门声,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也就听之任之。
过了会儿,他警醒地睁开了眼睛。
果然有人站在床边。
“一冰?你怎么来了?”他吃惊,声音沙哑极了,睁大血红的眼睛。
郦一冰很久之前就有他家的钥匙,那是他找的各种借口放在她家的。诸如容易忘记拿钥匙,求放把备用钥匙之类的。
郦一冰用到这把备用钥匙,还是第一次。
“你女朋友还以为你在家自杀了,哭到我那里。”郦一冰伸出冰冷的手探他灼热的额头,拧起了眉毛,“你是小孩子吗?病了任性不去医院!还是说吵架了?所以玩儿不接电话的游戏?听说谈恋爱都会让人智力下降,也没见降到你这地步的!”
“……”乔振无奈看着她,没解释。
“两个选择,叫她过来,或者去医院。”
他虽然脑子混混沌沌,仍然听得明白她在等他选择。
“就是之前太累,伤寒感冒一直没有好,这会儿有点发热,不碍事。医药箱有药,你帮我拿来。”
郦一冰冷冷看了他片刻,转身去找药。
退烧药喂他吃下去,又看着他把一满杯的水喝下去。
“我走了。”
乔振一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不知是没有听见,还是沉默当回答。
她走了两步,回头。
“那天你说给郦籽的大道理,听起来完全不像是个体育老师说的话。”
“呵,”他轻笑了声,“其实偶尔我给学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