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杰!”林熹朝叉腰大吼,“我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不要拔电话线!”
“哇呜呜……”她这一吼,小侄女仰着头,张嘴就哭,“小姑吼我们呜呜呜……”
小表弟不甘示弱:“呜呜呜,表姐发火了我害怕……”
林熹朝头疼,真心头疼。
“都给我闭嘴!”林熹微正在楼上做试卷,听到楼下地动山摇般的哭声一边跑下楼梯一边骂道,“再哭都给我滚!”
她一吼,俩娃立马噤声。
“看电视都看不安生!林熹朝,你米白多吃了,带孩子都不会!”
林熹微骂着出现在门口,看到屋里的江亦心无缝切换了脸色,和颜悦色地问道:“江亦心来了?你中考考怎么样?”
林熹朝白了她一眼,熟人面前母夜叉生人面前大白兔说的就是她姐了。
江亦心也不讶异她角色切换如此自如,只乖乖答道:“六百多。”
“考得不错啊,可以当我学妹了。”
林熹微和江亦心聊了几句后继续回房看书了,走之前瞪了一眼林熹朝:“天天只晓得玩,活该考不好!”
“卖雪糕老冰棍咯……”叫卖声从屋外传来,混合着清脆的铃铛声。
俩娃可怜巴巴地看着她,林熹朝也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们,她也没钱啊,零钱都在林熹微那里呢!
她打开电视块钱去买了肉之后,林母把家里所有的零钱都收起来了。
她去翻了翻冰箱,里面除了一些蔬菜和冰冻凉白开,什么都没有。
江亦心摸了摸口袋,她也没有带钱。
“咚咚咚!”林熹微从楼上跑下来,丢给林熹朝一块钱,又“咚咚咚”地跑上楼了。
林熹朝如获至宝,赶紧把钱给了小表弟:“去!”
小表弟捏着钱,兴高采烈地去外头买了五根雪糕回来,拿了一根去给大表姐后蹭蹭地跑回凉席坐下。
撕开外层的包装纸,雪糕上立马凝了一层霜,白色的雾气冒出来。
四个人分两排排排坐,一边舔着雪糕一边看着《一脚定江山》。
日头渐渐倾斜,卖冰棍的叫卖声已经走远,外头又传来卖麦芽糖的叫卖声。
在这样平凡的时刻里,不用去朝九晚五,不用去担心未来,林熹朝常常觉得恍惚,好像那些成长的岁月只是一个梦,又好像此时此刻才是梦。
她心中一动,拿出胶卷相机站到后面拍下了这一幕。
俩娃听到咔嚓声,头都懒得回了,这段时间表姐/小姑没少给她们拍照。反倒是江亦心有些好奇。
“你家里什么时候买的相机吗?”
“嘿嘿!堂姐给的。”林熹朝有些得意,指了指俩娃,“带这俩娃获得的酬劳。”
如果不是堂姐答应将这个美能达胶卷机送给她,她决计不会这么听话在家里带娃的。
林熹朝拉着江亦心要给她拍少女写真。
江亦心完全不相信林熹朝的技术,压根就不配合。林熹朝各种威逼利诱,好歹拍了一卷胶卷。
日头明晃晃的,似乎又倾斜了一点又好似没有,隔着沾了灰的玻璃窗,光线照在电扇前的瓷盘上,红瓤绿皮的西瓜显现出诱人的色泽,夏日的午后漫长得好像永远不会结束。
周四下午,林母刚好轮休不用上班。
吃完午饭睡过午觉,林熹朝便准备出门了。
自行车前几天被那俩熊孩子给折腾过,车链子掉了,新补的车胎再次被他们戳破了。
外头的太阳毒辣得很,中巴车又难等。林熹朝恶狠狠地瞪一眼正在凉席上酣睡的俩娃,恨不能把他俩提起来放在太阳下暴晒一下午。
走出几步,隔着凉鞋的鞋底,林熹朝觉得脚都要烫熟了。
“朝朝!”林母拿着一把雨伞追上来,“这么大太阳打伞呀,你真不听话!”
“我听话我听话!”林熹朝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