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荀半仙声音飘忽,却字字砸在汉子心坎上。
“哎呀!他是做五金行当的!定是那店里伙计合谋!”汉子一拍大腿,激动起来,“先生,您说我这钱还能寻回来不?老娘还等着钱抓药呢!”
荀半仙却又阖上眼,摇摇头:“天机不可尽泄。念你一片孝心,送你八个字:逢庚则止,遇戌可寻。”
汉子听得懵懂,还想再问,荀半仙却已挥挥袍袖,示意他离去,复又变成那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汉子捏着拳头,嘴里反复念叨着“逢庚则止,遇戌可寻”,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旁边卖梨糖的小贩顺子凑过来低笑:“荀半仙,又忽悠人哩?什么庚啊戌的?”
荀半仙眼皮掀开一条缝,浑浊眼底忽地闪过一丝极清亮的光,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他嘴角扯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庚者,更也,事之变也。戌时,日暮,狗守门。叫他别追了,后天戌时去衙门口守着,自有分晓。”
顺子一愣:“真的假的?你咋知道衙门口能等着?”
荀半仙没再答话,只是重新闭上眼,头又开始一点一点的。
就在这时,荀半仙的脑袋忽然微微一动,耳朵轻轻抖了抖,像是听到了什么远处的声音。
他睁开眼,对顺子道:“顺子,帮我看会儿摊子,我去方便一下。”
说完,他站起身,拢了拢宽大的袍袖,脚步轻快地朝着洞旁的偏僻小路走去。
那地方杂草丛生,平时没什么人去。
小路尽头的老槐树下,早有个男子等着。
“大哥,你不在兰溪,怎么来这儿了?”荀半仙招呼道。
这男子穿着一身深色短衫,腰里别着个布包,面色平淡。
见荀半仙来了,也没多余的寒暄,只开口道:“云昭,爹召集我们回去,有事要做了。”
荀半仙脸上的慵懒瞬间褪去,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不再是那个昏昏欲睡的算命先生。
他点点头,声音低沉:“知道了。是全性?还是东洋鬼子?”
男子没明说,只道:“回去就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