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姜南橘和周泽彦平日里一直走得很近,周家爸妈原本也有撮合两个年轻人的意愿,所以得知他们准备结婚的时候,没有任何怀疑,反而是又惊又喜,尤其是周妈妈,有种梦想成真的感觉。
周泽彦以工作忙,没时间为理由,说服了家里人不办婚礼,只是跟姜南橘一道去民政局简单领了证,一家人坐下来吃了顿饭,这婚就算是结完了。
对于姜南橘而言,跟周泽彦结婚,只是个形式而已,对她的生活基本上没有什么影响。她依然独居在家属院的出租屋里,过着属于她一个人的生活。
自从上次被赶走之后,纪景安又来过几次,每次都会毫不意外地吃到姜南橘的闭门羹,他不气也不恼,只是十分有耐心地,持之以恒地在她面前刷脸。
徐女士也偶尔会打电话过来,说一些想她了,让她有时间到家里吃饭之类的话。
姜南橘起初是拒绝的,后来说的次数多了,便随口应着,却并没有往心里去。原本以为徐女士只是客套的寒暄,没想到她却是认真的,一连几天打电话过来确认吃饭的时间,好提前准备食材。
姜南橘不忍心拒绝徐女士的好意,再加上她们也已经有三年未见,便说定了周末晚上登门拜访。
纪业成去外地调研,家里只有徐女士和纪景安两个人。毕竟曾经是纪家的儿媳,姜南橘如今再回到纪家,只觉得物是人非,无论是坐下还是站着,说话或者沉默,都十分不自在。
晚餐显然是精心准备的,都是姜南橘爱吃的菜,纪景安倒是只管低头老老实实地吃,徐女士自己不怎么吃,只是不停地给姜南橘夹菜,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吃。
一顿饭过半,徐女士到底是心直口快,心里藏不住事情的人,能忍到现在已经实属不易,于是果断决定开口。
“南橘啊,按理说,我们家这小兔崽子,过去做得实在太不像话,我不应该替他求情,但是私心来说呢,这毕竟是我儿子,我自己生的,又实在不忍心看着他每天这么痛苦。”
关于姜南橘和纪景安两人之间的事情,其实就像一张薄薄的窗户纸。自打方才姜南橘进门以来,三个人就只是无谓的寒暄,一直小心翼翼地避谈这件事。
眼下徐女士的一番话,可以说是干脆利落地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把他们的关系摆到桌面上来说。
姜南橘没有说话,只是停下了手中的筷子,认真地等徐女士的下文。
“所以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你曾经叫我一声妈的份儿上,再给景安一次机会。”
徐女士的言语间带了恳求的意味,话说得十分小心,生怕被当场拒绝,“我绝对没有强迫你跟他在一起的意思,只是希望你不要把他拒绝得太彻底,保留他做一个追求者的资格。”
姜南橘放下筷子,深深地吸了口气,才重新抬起头,鼓足勇气对徐女士说:“对不起,您可能还不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哐啷一声,纪景安把筷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震得人心尖一颤,姜南橘努力让自己不去看他。
然后她听到纪景安哑着嗓子开口,“姜南橘,你刚才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已经怎么样了?”
他的语气冷静又恶劣,是一位惨遭背叛的丈夫在强忍着心痛质问妻子,好像姜南橘真的背着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姜南橘终于决定抬起头,她努力稳着心神,平静迎上纪景安的目光,“你没有听错,我也没有必要再重复,就算再说十遍,事实也无法改变。”
徐女士也惊呆了,半晌才缓过来,面色略显尴尬,“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们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对方是做什么的,脾气怎么样,对你好不好?”
她最想问的其实是,“跟我儿子比起来怎么样?”,不过这个问题怎么听也像是在纪景安的伤口上撒盐,实在不适合问出口。
姜南橘耐心地一一回答,“上个月底领证的,我先生姓周,是科技大学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