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公然的将鸦片与军火贩卖到华夏各地。
他明明说过,未来的长路,他陪她一起走,再不会让她沐浴风雨,被凄风冷雨侵害,可他却又任由漕帮将她耗费多年心血才维持下来的白帮,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
许砚浓觉得,长大后的慕容尧,就像是站立在团团的迷雾中,潜藏的真心,被一层又一层的薄雾包裹,风吹不散,雨打不透。
“你知道漕帮,或许也知道徐老板就是漕帮的人,可你却将我和阿玄当做了跳梁小丑,看着我们一步步的在错路上走的越来越远,慕容尧,你究竟想做什么?”
浓雾里的慕容尧,她也瞧不见。
甩脱慕容尧的钳制,许砚浓头也不回的走入了人群,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许砚浓半路跑了,慕容尧找了半晌也没有找见人,心里猜测着许砚浓做事从不半途而废,她说要杀金麒麟,那便必然不会让金麒麟瞧见第二天的太阳。
找不见人,他便守株待兔的去了金麒麟的老巢。
金公馆占地颇广,装潢也是极尽奢华之能事,墙壁、地板都恨不得用黄金铺就,门梁房柱都用上玉石才好,中不中,洋不洋的装潢,不讲究相称不相称,只讲究是不是足够昂贵。
这般的穷奢极欲,标准的暴发户心理。
慕容尧心中冷笑,他这些年,的确将这尾鱼养的太大、太肥了些,也是时候该宰了吃肉。
他此番前来,金麒麟没有亲自出来迎接,只有两名小头目,卑躬屈膝的领了他往里走,走过的一路,每一处都有帮众刀枪防守。
慕容尧独自一人前来,他料想金麒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他,可这般严苛的守卫,不是为了杀他,那便是为了防他。
防他翻脸不认人,防他为了许砚浓,真的和他闹掰了。
小头目带着慕容尧来到正厅边上的一间小屋,轻轻的叩门后,里面有人来开了,迎他们又往里穿过几间迷宫似的厅堂,慕容尧才见到了大马金刀跨坐在榻上的金麒麟,身旁两侧是跪着为他捶腿的丫鬟。
金麒麟瞧见慕容尧,不慌不忙的坐正了身子,“慕容少帅,鄙人事多,未能亲自恭迎,不胜惶恐啊!”
他嘴里说着惶恐,脸上的表情却猖狂的很,不但没有起身迎接慕容尧,也没有要让下人奉茶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