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光**上身的精壮男人,拎着小鸡崽似的,将徐老板拎到了人前,徐老板叫嚣着:“你们知道我背后的人是谁吗?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山匪中,走出来一个身高腿长,体态健硕的男人,那男人一副混不吝的模样儿,掏掏耳朵,也不与徐老板废话,直接掏了枪抵在徐老板的脑门上。
徐老板顿时像一只被扼住了命运咽喉的鸭子,一言不发了。
全场静悄悄的,男人扯着嘴角笑的很是猖狂:“自我介绍一下,我姓陈,陈文礼就是我,也是这个山头的老大。”
瞧着挺有男子气概的一个人,绑了徐老板却不干正事,站在那里唠唠叨叨的说什么他这是先礼后兵,是圣人的做法,要他们即便是做了鬼,也不要在阎王爷跟前告他的状。
许砚浓听得忍不住闷笑,狗屁的先礼后兵。
他这分明是先兵后礼,更不是什么圣人的做法,这分明就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嘛!
陈文礼啰啰嗦嗦了一大通,才让自己手底下的兄弟们将人都给绑了去。
许砚浓在偃旗息鼓的人群中搜寻着阿玄的身影,没有瞧见才将将松了一口气,想着阿玄应当也隐蔽的藏了起来。
这口气还没落回肚子里,那狗娘养的徐老板便扯着嗓子开始叫嚣:“玄帮主?!许副帮主?!你们不能干拿钱不干事啊!你们要是胆敢毁约,等回到了上海,你们也休想活命!”
许砚浓气的眼前发黑,这个蠢笨如猪的畜生啊!
徐老板这一嗓子嚎得陈文礼立时警戒起来,开始了大海捞针似的搜索。
许砚浓藏身的车厢底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正在她要出来的时候,阿玄从半人多高的草丛里跃出来,陈文礼反应过来要反击开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幸会,在下白帮帮主,是这个人的保镖。”‘人’字特意被阿玄加了重音。
陈文礼不是个傻子,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在隐晦的告诉陈文礼,他们只保人,不保这几车货物。
他们为的是财,只要不是非要徐老板的命,那他们之间就没有冲突。
徐老板自然也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不由得气急嚷嚷起来:“咱们出来的时候,说好的,你们不但要保我的安全,还要保这趟货完好无损的到达买主的手里!”
阿玄阴沉沉的目光落在他肥胖油腻的脸上:“我们保的货是什么?”
徐老板脸上的肥肉一颤,豆大的汗珠沿着他的脑门往下淌,“你你你、你在胡说什么?”
在生死关头,却还不舍财的编造谎话,与他们玩心理战术,真真是愚不可及,比起那位为了给儿子敛财,故意往枪口上撞的找死鬼还要可恨!
还要该死!
阿玄压根就没有理会他这个问题,他们现在已经落进了人家的手里,那货物就好比和尚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
车上是什么货物,陈文礼随时可以验证,撒这种一看就会被戳破的谎言,完全没有必要。
陈文礼手下收到他的示意,立时过去查看,“老大,都是武器!”
乌泱泱的人群听到这个消息,全都炸了锅,兴奋的大喊:“发财了,发财了啊!”
徐老板也跟着大喊:“我可以给你们钱,给你们很多的钱,但是这批货你们不能动,不然咱们全都别他娘的活了!”
黄昏过去,夜色当头,陈文礼的手下们举着火把,将这黢黑的山坳照亮。
陈文礼还在和阿玄僵持着,除了阿玄,他们的人都已经和徐老板一起被捆着丢成了一座蠕动的肉山。
听到徐老板的吼叫,陈文礼笑道:“老板说笑了,做我们这个行当的,没有一个想过好死。
毕竟穷苦人家出身,没有你们活的那么金贵,自然也便不那么惜命。”
乱世狼烟起,百姓人命如草芥,一株小草的茁壮还是枯萎,没有一只‘蚂蟥’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