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面面相觑,前来端茶倒水的下人们,被两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吓得放下手里的托盘,便逃命似的跑了。
蓝十五不相信她的直觉会出错,一时间也忘记了恐惧,张嘴便质问慕容尧道:“那个说要和她同生共死的人,是不是你?”
说完这句话,蓝十五便后悔的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吞了。
瞧瞧她都说了些什么啊?
为什么她总是嘴巴比脑子还要快?
如若与许砚浓说这话的人,当真是慕容尧还好,可若不是呢?
那她岂不是要害死许砚浓?
慕容尧诧异道:“她连这么私密的话都和你说?”
他这么一问,蓝十五倒是松了一口气,瞧少帅的脸色,这话应该就是他说的。
蓝十五不敢再胡言乱语,小心翼翼的斟酌着用词,试探性的问道:“所以,许先生口中的那个人,就是您吧?”
“是我,但是她为什么和你说?有什么疑问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
蓝十五翻了一个白眼,气的说话又开始不过脑子了:“她拿不准你的心意,又不知道你是不是真心爱她?
你又不表白,还模棱两可的钓着她,这种情况下,她怎么能直接问你?”
谁的态度模棱两可?
谁又不是真心爱她?
蓝十五的一段话,不啻于将慕容尧的一颗真心踩在地上践踏。
他自认为已经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捧给她了,她明明也对自己有心,不然也不会将这么为难又私密的话,拿来问蓝十五一个外人。
“你的意思是说,她的心里...也有我?”
蓝十五气呼呼的说道:“不然呢?她那么大一个人了,会拿这种事来开玩笑吗?”
慕容尧中午的时候,因为心情郁猝的快要崩溃,实在没有忍住,便灌了一整瓶的白酒。
此时此刻,醉意已经消散,后劲儿却还盘亘在脑袋里,搅得他头疼,思绪也跟不上趟儿,一团混乱的搅在脑海里。
他觉得,他与许砚浓之间,好像有一团朦朦胧胧的迷雾,他们就处在迷雾的中间,看不清对方的真心,只能像盲人摸象似的,伸着手一点点的试探着前行。
他将他们之间所有不确定的因素,都归咎于失散的那十五年。
那十五年,他们谁也不曾见过谁,他还是那个慕容尧,而许砚浓却早已不是当初的许砚浓,她心底深处埋藏着太多的秘密,每一个都不会对他开放。
这种感觉太糟糕了,慕容尧从来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南北之间的僵持,已经让他的耐心彻底告罄,他爱许砚浓不假,只要她一句话,他可以等。
可是,她却一本正经的和他说什么,做兄弟!
狗屁的兄弟啊!
他的兄弟多了去了,哪里还需要她来画蛇添足?
“不是开玩笑,那她为什么和我说不合适,还是做兄弟吧?”
蓝十五听得目瞪狗呆,她不相信这会是许砚浓说出来的话?
慕容尧也不相信,一天过去了,一直到现在,他对昨天的事,还是有一种混乱的、不真实的感觉。
他揉揉生疼的太阳穴,“她说,这是她深思熟虑过得,如果一如你所说的那般,她心里本来是有我的,她都预备好要和我表白了,可为什么后来又突然改变想法?”
蓝十五傻眼了,除非是有人和许砚浓说了什么话,她心生疑虑,所以才改变了自己的心意。
可许砚浓那天在见到慕容尧之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就是她呀!
“不是!少帅你冷静哈!你听我编...啊呸,我的确是编了一个故事来骗许先生,但是那个故事也是为了成全你们啊!”
怎么解释都不能取信于慕容尧,蓝十五都快急哭了。
她哭丧着脸,突然想起来许砚浓曾说过,要考验慕容尧,问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