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幼守着他长大的也是一株兰花,不好么?
慕容尧怎么会不当回事?
他若是早就知晓许砚浓不但对旁人狠,就连对她自己都能狠的下心牺牲,他定然早早的就做防备,不会让她十五年生死两茫茫的漂泊在外。
归根究底,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对许砚浓的了解不够多,不够透彻。
“你说是不说?你若是不说,我让副官出去打听,一样能知道原委。”
只是从外人口里听来的,左右都不会有什么好听话就是了。
许砚浓真的急了,她不知道慕容尧今日是怎么了,为什么非要这么逼迫她?
她眼圈通红的将慕容尧望着,嘴唇翕动,声音小的几乎听不到:“慕容尧,许家的事,是我们家的私事,你为什么就非要掺和呢?”
为什么非要掺和呢?
慕容尧细想,大约是为了能将她的苦先吞了,只给她留下蜜糖的甜蜜吧!
他不妥协,许砚浓只得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将过往那些难以启齿的隐晦之事都吐露给他:“我小时候的日子,过得很不是人过的日子,甚至于不如猪狗牛马那些畜生。”
只这一句,慕容尧便听得惊心动魄,肠子都悔青了,这并不是什么美好的往事,怪不得她不愿意提起。
心里悔死了,许砚浓却还在安慰他:“是那个时候,我还和梁诗雨在乡下庄子里住着,没被姜嬷嬷接回...家里来。”
她三两句话,就将自己幼时受过的那些非人的苦楚全部揭过,只略略说自己写小时候过得苦,至于怎么苦,怎么痛,一概没有提。
“她那么待你,你为什么还将她视作母亲,为什么不早早的除了她?!”
留着这样一个毒如蛇蝎的母亲,还讲什么血肉亲情,念什么母子情分呢?
许砚浓道:“我们互相握着对方一个了不得的把柄,闹起来,我们谁也活不成。”
这样互相牵绊的关系,犹如同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我也曾无数次的想要干脆杀了她,可又生怕自己没能得手,惹得梁诗雨狗急跳墙,与我来一个鱼死网破。所以,我只能另辟蹊径,靠着买通梁诗雨身边的下人,来给她下药,让她再不能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