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尧快要忍不住了,好想就在这么一个春光潋滟的日子里,当一个活土匪,将他看中了的良人抢回寨子里,不用择吉日吉时,当晚就巫山云雨,与她行极乐之事。
可现下时候不好,他既不是那活土匪,许砚浓也不是那路过宝山,娇滴滴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
不是吉日吉时,也不是黑天里,大白日里的慕容少帅即使再怎么想要白日**,无人配合,他也宣不起来。
恹恹的作罢,慕容尧就像是末日的黄花似的,蔫搭搭的了无生趣。
许砚浓瞧他兴致不高,还以为他在想着被自己利用的事,便郑重其事的和他解释道:“我不是故意利用你的,只是既然与蓝十五无意,我又知道她芳心错许,左右不能任由她继续将一颗芳心,放在错误的人身上吧?”
既然无意于人家,及时的壮士断腕,让蓝十五认清现状,再去寻本该属于她的姻缘,才不是造孽。
她这么一说,慕容少帅更惆怅了:“她不过是一个眼神,你便知道她心属你,那为什么我该做的、不该做的,通通都做了,你还是瞧不见我的一颗真心?”
是真的瞧不见,还是故意不看,还是瞧见了,并不当一回事?
许砚浓右眼皮狂跳,突生一股不祥的预感,‘慕容娘娘’该不会又要施法,水漫金山吧?
她苦了一张脸,许氏公馆庙小,禁不住水淹啊!
果然,下一秒的慕容少帅深邃的双眼中就包了一包泪水,眼瞅着就要冲破浓密的睫毛,决堤而下。
哄爱哭的女人,她不在行,哄爱哭的男人......
那他娘的就更不在行了啊!
许少爷很害怕,她不会凫水,可以溜吗?
跑是不可能跑,没见着慕容少帅连自己的家当,连同副官都一道打包过来了?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总不能为着一个不清不楚的闹剧,搞得自己有家归不得吧?
长叹一声,许砚浓道:“上海之大,处处是我家,却处处归不得,唉!”
头一回见识到一个男人,竟然也能这么拈酸吃醋的闹腾。
就慕容尧这冤家一个,便搞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如果效仿她爹许观山再娶上那么几个‘男人’,她不疯了也得傻了。
记起来许观山,许砚浓突然想起那个害她两辈子的亲娘来,就真心实意的问慕容尧:“梁诗雨还活着么?”
阿玄当年只说姜嬷嬷没了,没说任何关于梁诗雨的消息,想来梁诗雨那祸害当真是要遗千年的。
说起正事,‘慕容娘娘’便收了神通,正经的说道:“活的好好的呢!还给你添了一个妹妹。”
妹妹?!
许砚浓脸色登时大变:“我给她下了药的,她怎么还能生?!”
慕容尧:“...你给谁下了药?下了什么药?!”
他越是着急,许砚浓一张嘴就越像是锯了嘴儿的葫芦,死活不再开口。
许家老宅多了去了的阴私腌臜事,许砚浓不管外界传得怎样风言风语,在她这里,慕容尧始终都是那个前世初见时,风光霁月的大好少年郎。
对这么美好的君子,说出埋藏在她心里多年的污糟事,许砚浓不怕脏了自己的嘴,只怕脏了慕容尧的耳朵。
她是生在极恶之地的一丛食人花,为了能生存下去,双手染遍鲜血,偶然被眼瞎的花农,当做了什么宝贝似的,移植到了温暖的花房里,却也改不掉食人血肉的恶习。
她本就是靠这个营生活命的,哪能与清霜玉露的君子兰相比?
不敢相比,只待在他身边便自惭形秽的相形见绌。
她敷衍的笑了笑,“我胡说的,你别当回事。”
往日的下作手段,好久不使,也终究是她的手笔。
不管慕容尧而今怎么看她,她都不愿意慕容尧知晓自己曾经的阴毒。
就让他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