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安从许家出来就兴致不高,白修文一眼就能将他那点小心思看透,只是看破不点破,迂回战术的劝慰儿子:“我听许家太太说了,都是为了慕容家那个儿子。
你也知道,慕容毅掌握着咱们南方六省兵权,不说北方,就是南方政府里也有好些人想要他的命。
弄不死老子,弄死儿子重创慕容毅也是好的。可不是一个人打着慕容毅倒台,瓜分他手中兵权的主意啊。
这几年,为了保险起见,我听说慕容毅都把儿子送去好几个地方寄养了,就为了不让人找到给害了。
所以呀, 连番折腾慕容家都不怕了,还怕什么让儿子穿一回女装啊!”
白世安一肚子的怒气,哪里会被自己老爹三言两语就打消:“他家儿子穿女装,那为什么许家儿子也要跟着穿?”
这分明就是捉弄人、狂骗人的恶趣味。
低级!
白太太无奈摇头,他们这个儿子,这些年让他们给养的骄傲无比,猛然间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定然会有一段时间愤愤不平,闷闷不乐。
“可我听你的形容,不管这许家儿子,是男是女,那都改变不了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毕竟性别可以作假,一个人的口才与心智却是无从作假的。
白世安不服气道:“什么人才,分明是一个骗子!”
“哎呀,人家骗你什么了?你躲在人群里偷偷观察人家,人家可连你是谁都不知道,拿什么骗你?”白修文说完,突然又记起什么似的,突然说道:“许家那个孩子是个男孩儿也好,省得你惦记了。”
他在这么一个位子上,不说自己身不由己,就连未来儿子的婚事,也同样身不由己。
本来他还在发愁,如果儿子和许家那位‘姑娘’青梅竹马几年,日久生情了可怎么办,虽然政府缺钱,缺到了快要拆东墙补西墙,可也不至于让总统拿儿子一辈子的大事来换钱。
白世安的婚事,注定了是一场权力交易。
“哼,我才没有惦记那个、那个...小混蛋。”
明明才几岁的小毛孩子,竟然还敢和他起争执,犯了错不乖乖认下,还胆敢狡辩!
白太太被儿子这副炸毛的模样逗得止不住的笑:“你没有觉得咱们儿子这样,比平日里板着脸,一本正经的小大人样,才更像个十三四岁的孩子?”
被她这么一说,白修文才注意到。
他这个儿子跟着他们不容易,自小便知道自己身上的胆子重,背着民生家国,从不会像别家小孩儿那样和他们撒娇闹脾气。
他笑着点点头:“那这日后,许家这孩子倒是可以多多相处相处。”
白世安哼了一声,小声呢喃了一句:“我才不稀罕她......”
送走了白家人,慕容毅夫妻俩也紧跟着走了。
走前,慕容毅更是万分感慨的拍着许砚浓的肩膀,“好小子,我家尧尧有你这么个兄弟,未来大姨父就什么都不怕了。”
当他听了警卫们转述的暗杀团庙会行刺事件,都后怕的吓出了一身冷汗。
早些年,他在战场上杀敌无数,从不会惧怕生死。
可事关尧尧安危,他就担忧的日夜难安。
如今有了许家这个儿子的存在,即使只从别人嘴里听来的三言两语,慕容毅也知道人家是真拿他儿子当亲兄弟在护着啊!
许砚浓并不认同,他们怎么能不怕呢?
未来那个要上战场和敌人厮杀的不是她,要在枪林弹雨里过活的也不是她,慕容尧那个小崽子又不是她儿子,她总不能因为‘兄弟’俩字,就要保他一辈子吧?
那她岂不是太惨了些?
“尧尧早就不是之前的那个娇气包、爱哭鬼,他会越来越厉害的。”所以,可别再缠着她不放。
慕容毅一阵爽朗的大笑:“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