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木盒,盒盖内侧刻着行小字:“吾儿亲启,守好身边人,便是守住了全世界。”
灶上的汤还在咕嘟,红糖糕的香气缠着月光漫出窗户,红鲤巷的夜,终于彻底静了下来,只剩下心跳与时光共振的声音。
晨光漫过红鲤巷的黛瓦时,林默被一阵叮叮当当的声响吵醒。他揉着眼睛推窗,看见江晚棠正蹲在老槐树下,手里拿着把小锤子,在石板上敲敲打打。陈婆婆端着个白瓷碗站在旁边,时不时指点两句,碗里飘出芝麻糊的甜香。
“醒了?”江晚棠抬头,鼻尖沾着点灰,像只刚偷吃完米的小雀,“快来帮我看看,这纹路对不对。”
林默凑近才发现,她正在石板上凿刻图案——是太阿剑的暗纹,从“破邪”到“归墟”,一笔一划凿得极认真,石屑沾在她的袖口,混着晨露闪着光。
“刻这个做什么?”
“陈婆婆说,红鲤巷要修个小广场,让孩子们有地方玩。”江晚棠举起锤子敲下最后一笔,“我想把这些刻在石板上,就当……给故事留个念想。”
林默蹲下身,指尖抚过“归墟”二字的刻痕,石面微凉,却像是能透过指尖传来暖意。他忽然想起父亲木盒里的话,又看了看江晚棠沾着灰的鼻尖,喉间有些发紧:“我帮你。”
陈婆婆笑着把芝麻糊递过来:“先垫垫肚子,活儿有的是时间干。”她往巷口望了望,“说起来,昨天苏家那小子又来了,送来个锦盒,说是给你的赔礼。”
林默接过锦盒,打开时愣住——里面是半块镇魂石,与他在302实验室见过的那半块严丝合缝。石面上刻着行小字:“祖父罪孽,孙辈偿还。”
“苏博士……”江晚棠的声音有些复杂。
“他说,要把苏家剩下的产业都捐给文物局,自己去山里种树。”陈婆婆叹了口气,“也算……给上辈人赎罪了。”
林默将镇魂石放进木盒,与合璧的玉佩并排摆在一处。阳光透过槐树叶落在上面,石与玉的光晕交织,像两团小小的星火。
“对了,”江晚棠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张折叠的纸,“我爷爷的日记里夹着这个,说是清灵水的用法。”
纸上画着个简易的阵图,用清灵水调和朱砂,以剑鞘为引,能在月圆之夜净化方圆三里的怨气。旁边注着行小字:“若遇残魂未散,可念‘归墟’口诀,以石镇之。”
林默的目光落在“残魂”二字上,忽然想起红衣纸人消散前的眼神,还有苏妄生残魂那句“总算能睡个安稳觉”。他抬头看向老槐树的树洞,那里的雏鸟已经长出了绒毛,正探头探脑地往外望。
“今晚是月圆。”他轻声说。
夜幕垂落时,红鲤巷的灯笼次第亮起,暖黄的光在石板路上流淌。林默抱着剑鞘站在广场中央,江晚棠将清灵水与朱砂调和,桃木簪沾着混合液,在地上画出阵图。陈婆婆搬来张竹椅坐在巷口,蒲扇慢悠悠地摇着,像在给他们护法。
月光爬上老槐树的枝桠时,林默将镇魂石放在阵眼,剑鞘置于其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