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严密盘查,混在出城讨生活的百姓、商队之中,顺利脱离了那座已成巨大漩涡的是非之城。
在城外一处隐秘的林地中,他迅速换下了那身象征束缚的太监服饰,恢复了本来的容貌与衣着。
看着水中倒映出的、久违的属于自己的面孔,苏宁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种挣脱牢笼的自在感油然而生。
然而,这份轻松并未持续太久。
很快,他便发现,通往各地的官道要津,已然贴满了绘有“小桂子”画像的海捕文书。
通缉令上言辞凿凿,称其为“谋害圣驾之逆党首恶”,悬以重赏,要求各地官府严加缉拿。
画像虽与他本人有几分相似,但得益于易容手段和信息的滞后性,暂时并未对他构成直接威胁。
但通缉令的蔓延速度,还是让他感受到了迫近的危险。
“动作真快......鳌拜这是要把弑君的屎盆子彻底扣在我和那些死人头上啊。”苏宁冷笑一声,眼中没有丝毫慌乱,反而燃起了更盛的火焰。
他岂会坐以待毙,任由鳌拜掌控舆论,将自己定为犯?
“你想封锁消息,捂盖子?我偏要给你捅破天!”
一个大胆的计划迅速在他脑中成型。
你要通缉“小桂子”,那我就让“鳌拜弑君”的真相,传遍大江南北!
他利用自己对北直隶地理的提前研究,避开官道和大城镇,专走乡间小路、荒僻山道。
苏宁不再仅仅是逃亡,更化身成了一个隐秘的“谣言播种机”。
在人来人往的茶寮酒肆,他会伪装成走南闯北的行商,用恰好能让邻桌听到的音量,与“同伴”唏嘘感叹:“听说了吗?京城出大事了!皇上......没了!”
“啊?怎么回事?”
“嘘......小声点!据说是鳌中堂......在御书房里,跟皇上吵了起来,然后......唉,那场面,据说龙椅都被血染红了!鳌中堂亲自下的手,拳头有砂钵那么大,直接把皇上给......啧啧......”
“天呐!这......这可是弑君啊!”
“可不是嘛!现在京城都戒严了,鳌中堂调了镶黄旗兵进城,说是抓刺客,其实啊......就是在灭口呢!”
在流民聚集的破庙残垣,他又会扮作消息灵通的落魄书生,神秘兮兮地散播:“知道为何突然这么多兵吗?天塌了!咱们大的皇上,被权臣鳌拜给活活打死了!就在乾清宫里!那些贴出来的通缉令,抓的都是见证人!鳌拜
这是要造反啊!”
有时,他甚至会花费些许银钱,雇请一些街头顽童、游方僧人,让他们将“鳌拜弑君”的消息,编成简单的顺口溜或因果报应的故事,在更大的范围内口耳相传。
苏宁知道这个时代信息传递的规律,越是惊世骇俗,越是关乎顶层权力的秘闻,传播的速度越快,也越难以彻底禁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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