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歪歪扭扭,屏幕上跳出一行字:“以后你的不开心,我全收啦”
可是我没想过因为我的傲娇,我失去了再见她最后一面的机会
那个时候临近中考,我和她吵了一次对方都已经认错了
“不要嘛宝宝,你不要生气了”
“哼”
“哼”字发出去的瞬间,我就后悔了。
手机屏幕暗下去又亮起来,她发来一连串哭唧唧的表情包,最后是一句带着委屈的“我真的知道错了嘛”。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悬在输入框上,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明明想打字说“我没生气”,可 pride 像层硬壳,死死卡住我的喉咙。
那天是因为她忘了我们约定好要一起打光遇的新副本。我从晚自习结束就守在手机前,从七点等到九点,蜡烛都攒了二十根,她才发来句“对不起呀,我妈突然让我练钢琴”。
其实我知道她不是故意的。她妈妈对她管得严,钢琴考级迫在眉睫,可那股被冷落的委屈像潮水,瞬间淹没了理智。我想起家里永远没人等我回家,想起生日时自己啃的硬糖,突然就把火气撒在了她身上:“你是不是觉得我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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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来一大段解释,说练琴时偷偷看了八次手机,说手指弹得发红都在想我会不会生气。可我像被猪油蒙了心,只回了个冷冰冰的“哦”,然后就开始了这场幼稚的冷战。
她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弹进来,从小心翼翼的道歉,到带着哭腔的语音,最后变成怯怯的“那你早点睡,晚安呀”。我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枕头底下,可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黑暗里,光遇里她弹琴的音符好像还在响,那些“加邮”的表情包在脑海里晃来晃去,像在嘲笑我的斤斤计较。
第二天早上,手机里有她凌晨发来的消息:“我给你录了海浪声,睡不着就听听呀。”点开音频,海浪拍礁石的声音里,夹杂着她轻轻的叹息:“小友,我真的很怕失去你。”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正要打字道歉,奶奶突然踹开房门:“还玩手机?几点了还不背书!想考不上高中吗?”手机被她一把夺过去,摔在地上。屏幕裂成蛛网的瞬间,我好像听见了海浪声戛然而止的脆响。
等我偷偷捡起手机,修好屏幕时,已经是三天后。聊天框停留在我发的那个“哼”字,她最后一条消息是“中考加油,我等你回来”。
我疯了一样发消息,从“对不起”发到“我错了”,从光遇里的寻人启事贴到云野的每个角落,可她的头像始终是灰色的。像一颗被风吹走的蒲公英种子,再也找不到踪迹。
中考结束那天,我揣着修好的手机去了海边。我对着海浪喊她的名字,声音被卷进浪里,连回声都没有。沙滩上有个小女孩在捡贝壳,我问她见过一个扎小揪揪的女孩吗,她说“海边的风太大啦,好多人来了又走了”。
后面的时候终于她的头像亮起了
我以为她回来了
“我们分手吧”
这样一句话犹如雷击一样击碎了我的心里,但我很快意识到这家伙不是本人
“你是谁”
“我是原号主的朋友,原号主已经去世了”
我没有相信,我疯狂的逼问他阿晴的下落
直到最后他发了两条语音,我一听就能听出这不是阿晴的声音
手机从掌心滑落,砸在光溜溜的地板上,屏幕没碎,却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彻底炸开了。
“去世了”三个字在视网膜上烧出焦痕,我盯着那行字,手指抖得连解锁都做不到。怎么可能?上周她还发语音说海边开了大片小雏菊,说要替我摘一朵夹在语文书里;昨天……不,是吵架前,她还说等我中考完,要把钢琴考级曲子弹给我听,说那首曲子叫《星光》。
“你骗我。”我敲这三个字时,指甲几乎要戳穿屏幕。
对方回得很快:“我没必要骗你。她上周练琴时突发心肌炎,送医院没抢救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