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这一点你应该已经心知肚明。”
话虽如此,可宣钟身边的亲信还是使了个眼色,让周围的侍女领着玉器下去了。
“噢,原来不只是为了审问我?”特蕾莎装傻道,“我见帝国的质询团来势汹汹,倒真以为帝国已经无法容忍东凰的行径了呢。”
在宣钟眯着眼审视特蕾莎的过程中,特蕾莎垂下眼眸,掩饰眼底对宣钟的揣摩。
“帝国对东凰、北垣的扶持已久,最初目的也是为了与尔等建立良好的同盟关系。有些事情虽然上了称一千斤都止不住,但从长远看,若事事都要锱铢必较,帝国有可能会变成‘孤家寡人’。”
“您果然很宽和呢。”特蕾莎笑意盈盈地以扇掩面,“不过,自听证会后,我领悟良多,逐渐明白切实的证据才是最重要的。聪慧如您应该知道,单纯的口头承诺永远比不上纸质文书有用。”
“自然,前些日子我也着使臣前往北垣探查了一番北垣的损失。虽然北垣先前的国库以及旧王宫内的资产仍有百万级,但修建城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窟窿,仅凭东凰支援的近十一万两以及后续计划支援的十四万两银子应该很难填补吧?”
“看来您和帝国的使臣的确是细细研究了我国递交上去的账册,这等细心和对东凰的关注度实属让我受宠若惊。”
特蕾莎每讲三句就补一句阴阳怪气的“夸赞”,宣钟听一次就忍不住皱眉一次。
而特蕾莎也见好就收,合上折扇,认真道:“诚然,东凰这区区二十五万两对北垣的土建修缮和产业恢复,只能称得上是救急和续命,换言之,我们和北垣的结盟对您而言也可称得上是微不足道。
要想彻底盘活北垣,让新的北垣生根发芽,一要看它自己,二要看您是选择让这株嫩芽继续在原地生长,还是选择将它移栽至自己的庭院里。”
“北垣一直以来都是帝国的北垣,东凰同样也是如此。”
就在特蕾莎的目光因这番话而锐利起来的一刻,宣钟话锋一转:“我的理念一直是让藩国保有一定程度的自主权,所以倒也无需特别限制北垣和东凰的贸易往来,不过……这也要看北垣和东凰是否能提供与这份宽和的契约相对的价值。”
“可以请您说得再明确一点吗?”
此时,射入府内的太阳光变得更烈了些,宣钟举起茶杯啜饮一口,半边脸隐没在阴影之中。
“上个月,先皇驾崩了——我原本是打算在二十天前就来东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