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淡淡的看了一眼略显局促的陈光汉,冷道:“嗯,你走吧。”
陈光汉明显还不想走,但是傅言下了逐客令,他只好求救般的看了眼阮林鸢。
谁知道,阮林鸢只顾着垂头,压根懒得理他,陈光汉没辙。
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陈光汉走后,傅言在原地上愣了一会儿。
转头对上阮林鸢深究的目光,她撇了撇嘴,走到门口的台阶上,安静的坐下。
傅言这个人,喜欢热闹。
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小时候在家里,一个人怕了,长大了之后, 总喜欢身边有点儿声音,所以像今天这样,沉默着、安静的样子真的很不多见。
阮林鸢不慌不忙的将处理好的木雕放进盒子,大好了蝴蝶结,将礼盒递给快递后,才不紧不慢的在傅言身边坐下。
“怎么了?心疼了?”
傅言默了默,看着陈光汉离开的方向,很久后才晦涩的说:“你说,钱都留在这里了,他去国外,会不会没钱用啊?”
阮玲玉想了一下,“应该不会吧,去国外都会有领导带队,如果不出去玩的话,是不会有花钱的地方的。”
傅言小声的“哦”了一声,觉得自己有些没出息,可还是忍不住的说:“可是,去国外,他万一想吃点什么呢?那不是都白去了么?什么想吃的都没有吃到,想玩的也没有玩到,我感觉,他还挺喜欢玩乐高的,从前我送了他很小的一个我,其实,不是专门送的,就是随手送的,可是他玩了很久,他不会想着在国外买一些回来么?”
阮林鸢托腮看着傅言,夕阳西下,落在外头的大树上,阮林鸢淡淡的说:“从前,我总觉得自己傻,喜欢一个人,可以纯粹的喜欢那么就,可是,现在我觉得,你也傻,或者说比我更傻,你也喜欢啊,他那样辜负你,你还为他着想,人家不都说么,要先爱自己,再爱别人。”
傅言顿了顿,“我也觉得很傻啊,可是我没有办法。”
只要她一闭上眼睛,就会想起他。
想起他在极冷的早晨,拿着扫把,一个人默默的扫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想起他隐忍又无奈沉默接受着别人的非议。
想起那条通往乡下闭塞的小路,下了大巴车,走到他家里,她看了时间,要整整四十分钟。
也回想,当初,她坐着等大巴车的村头大石头,还在么?
她有多舍不得陈光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