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鸢忽然说:“没有料子,雕不了观音。”
在看到傅言把银行卡拿起来的时候,陈光汉快速的改了口风,“那可以。”
阮林鸢默了几秒,“那貔貅吧,我貔貅最近做的多。”
傅言满头问号。
貔……貅???
收人两百多万?
阮林鸢终于抬头,看着傅言笑了笑,“抱歉,仓库里只有做貔貅的料子了,要不,你去采购一个?我最近很忙,单子有点多。”
傅言不愿意,闷头说:“就只有貔貅。”
陈光汉顿了一下,“那貔貅,要多久?”
阮林鸢看着陈光汉,乐了,“半小时吧。”
陈光汉:“……”
傅言:“……”
陈光汉:“也行。”
傅言觉得这人脑子里有病, 阮林鸢笑笑,对傅言道:“给客人搬个椅子啊,愣着干嘛,半小时的话,就在店里等一下,”阮林鸢看着陈光汉,笑问:“你不介意吧?”
陈光汉从傅言的手里接过凳子,“不介意。”
傅言觉得这两个人简直是疯了,阮林鸢甚至都没有去仓库里拿木料,丢了个边角料给傅言。
“你也是老板,试试吧?”
傅言愣住,她除了上次那个同心结,再也没正经雕过什么东西。
阮林鸢见她没有动作,笑问,“怎么?不行?”
傅言抿唇,看了阮林鸢一眼,她明明知道她不行啊。
陈光汉探究的目光看过来,傅言鬼使神差的拿着木料坐下,脑子里回忆着八百年前学校教的要领。
偶尔阮林鸢扭头过来说两句,居然要比老头的怒骂好上太多,起码,勉强辨认的出来,这是……只动物。
半个小时后。
傅言还在埋头处理细节,阮林鸢手里的活已经忙完了,她看着专注的傅言,转头看向陈光汉,勾唇,小声的说:“两百万,还挺值的吧?”
陈光汉看着傅言的侧脸,淡笑着点了点头。
阮林鸢又说:“给你机会,是看你心诚,你知道我这个人牙睚眦必报,那年的事情,不算完。”
陈光汉嗯了声,他知道阮林鸢说的是那年过年 ,他让傅言一个人回家的事情。
他看着傅言,淡淡的说:“这事,一辈子都完不了。”
阮林鸢笑了笑,起身,走到一旁去喝水,然后将自己雕刻好的成品放进礼盒里打包好。
对面的人忽然探头往她们的工作室看,阮林鸢这才记起来,刚回来的时候,傅言说快被对面的人挤兑死了。
她放好礼盒,走了出去。
工作室里只剩下傅言跟陈光汉,陈光汉看着傅言的侧脸,缓缓的眨着眼睛,好多年了,好多年没有这样近的距离靠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