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盛唇角的幅度渐大,凉风悠悠带来一抹香,低头人的侧颜白嫩无暇,“你换沐浴露了。”
他用的是肯定句。
阮林鸢换了根棉签,头也没抬:“嗯。”
厉盛:“木质香。”
阮林鸢:“嗯。”
厉盛:“还是加了小众品牌的香水?”
这次阮林鸢没有回答,连随口的嗯都没有了。
专注的处理伤口,又似乎在想着什么,他低下头,想靠她更近些。
却突然听见沉默的人,小声的说:“那柄刻刀不适合你,以后别用了。”
厉盛唇角勾到后脑勺:“不要。”
阮林鸢收起药水,抬头,很认真的看着厉盛:“圆弧形的刀锋尖锐,切口落在皮肤刀刀见血,初学者,用钝刀要合适,虽然刀型差些,但,刀锋落下,力道浅些的话,是完全可以避免划伤的。”
“木雕者,修身养性,不可焦、忌躁。”
说完,阮林鸢阖上药箱,准备起身离开,还未起身,便听见厉盛说:“我知道圆弧形刻刀新手不易掌握。”
阮林鸢拧眉转头,看着扬眉笑的清朗的厉盛一字一顿道:“但是,我想学,听陈师傅说,你刚学木雕,用的就是这种刻刀。”
阮林鸢下意识的脱口而出:“我跟你不同。”
“是,不同~”厉盛笑道:“我知道你天资高,做什么都容易些,但,天资不是努力的代名词,我知道你很努力,一直都是,”抬头,赞赏的摸了摸怔愣人的小脑门,厉盛笑着低下头与她视线齐平,“你很好,一直都很好。”
阮林鸢愣住。
许久后。
才酸涩的低下头,这份她期盼已久的肯定。
来的----
太、迟、了。
*
丢了句狠话,身后的人才没有跟上来。
越过小树林,阮林鸢停步。
不由得在想,是不是她脾气太好了?
否则,最近怎么老有人来回在她底线肆意蹦跶。
不等她走近,端笑的人款款而来,一席刻板的工作短裙,硬是将白嫩笔直的下半身曲线勾勒的曼妙。
举止投足间很有骨魅人的风情。
“阮小姐,好久不见。”
阮林鸢环胸,冷笑,学着对方无聊的语调,“严小姐,你们公司的人,是都很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