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什么时候把你家这傻子领走~”
阮林鸢:“不是我家的。”
“曾经是啊。”
阮林鸢:“现在不是了。”
“一点属于人类的恻隐之心都没有?”
阮林鸢:“没有。”
老头:“.…..”
扫了一眼院子里低头的人,老头长叹了口气,“我倒不是心疼他,我就是心疼我那块石板桌,好好一张桌子,都快要血流成河了~”
阮林鸢扫了一眼厉盛。
男人很认真,对着桌面上的雕刻小花专注十足,指腹因为不熟练的动作被钝刀划破好几道口子。
其实在阮林鸢看来,无论是数学,还是雕刻,厉盛都很有天赋。
没有理论做根基,没有经验做依托,但是每一刀落下都干脆利落,在原有的对照物下,他也试图放入自己的构思,不死板的创新,令老头都暗暗点头。
能坐上总裁这样位置的人,大多不笨,厉盛这样努力且有天赋的人,倒不多见。
阮林鸢扫了眼时间,除了洗漱跟余顾里过来报备工作,厉盛就没挪过位置。
低着头,侧颜刚毅,深邃的眸子专注的时候,格外吸人。
好像不怕痛一般,拿着钝刀起起落落,血迹差不多要将面前的帕子染透。
叹了口气。
阮林鸢倒了杯茶,坐在厉盛对面的椅子上。
“其实,你不必如此。”
“木雕能定心,做个爱好是不错的,回头闲暇的时候找个师傅,不用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这里不是你的主战场,你不用浪费时间。”
扫了眼捧着文件站定在不远处的严清,伸出去的茶杯转了个弯,浅浅的往自己嘴里喂。
“时间到了,承诺失效,厉总,你该走了。”
捏着茶杯起身,阮林鸢平静的转身。
身后的人突然抬头,对着决然的背影,不肯退却,“阮林鸢!我说过!我不同意!”
“你说什么不算,你别想赶我走!”
阮林鸢顿住,却没有说话。
厉盛起身,强势拉住阮林鸢的手腕,将人板正。
“我说的你听到没有!”
在老头的院子,学生人来人往,阮林鸢不想跟厉盛争执,免得被人闲话。
她懒洋洋的嗯了声,趁着厉盛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