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林鸢的右手在慢慢恢复,但总体来说,要将半年的恢复期控制在一个月之内,可能性几乎为零。
于是,左手开始适应了雕刻动作之后,阮林鸢开始练习正常的雕工。
偶尔右手帮扶一下,或者惯性上手。
隔天后,余顾里连连摇头,告知她不能再这么干,否则,右手很大概率要留下后遗症。
阮林鸢也没多想,下意识的问了句,“后遗症的概率会有多少?”
余顾里啊了一声,抬头看向厉盛。
厉盛只冷冷扫了一眼,“以后把工具搬到我书房里去。”
阮林鸢顿住,“我不要。”
厉盛点头,“那就我搬你房间去处理公务,自己选。”
阮林鸢:“......凭什么啊?”
厉盛轻蔑勾唇,掏出手机。
“哎---行、行、行,你别告诉老头,你来我房间吧,你那间书房阴森恐怖,我不要去。”
厉盛只低低的嗯了一声。
余顾里眼睛顿时亮了。
前几日还见少爷被人压得死死的,这会怎么就掏个手机的功夫,就把人降服了。
总而言之。
那之后,阮林鸢床头的位置便摆放了一套红木座椅,厉盛也不嫌挤,公务办的干净又利落。
大赛在即,阮林鸢也不理会是不是别扭,拿出木雕,一练就是一上午。
小物件匿名放在木雕论坛去拍卖,每每也能获得不错的收益。
这给了阮林鸢很大的鼓舞,埋头滴下的汗水也变得无足轻重,劳有所获,应该是最令人活的满足感的事情了。
偶尔累了伸伸懒腰,抬头,就能看到厉盛的目光定定的停在自己身上,察觉她视线扫过去,他不动声色的移开。
让阮林鸢甚至以为这是错觉。
*
临近比赛。
阮林鸢特意起了大早,等在门外。
远远看见余顾里停车,阮林鸢快步上前,歪头,问了声好。
余顾里立即汗毛都竖起来。
阮林鸢扮猪吃老虎的形象,深入他心,他自然知道阮林鸢这会是要干嘛。
他必须时刻提着一口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踏入微笑陷阱。
“余医生,早呀。”
余顾里:“......早、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