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里,她突然隔着那层棉纱,狠狠咬住了那道致命的伤口!尖锐的疼痛混杂着湿热的触感,瞬间刺穿皮肉,直抵神经!龙天身体猛地一僵,却在妹妹松口的刹那,喉间逸出一声难以名状的喟叹,似痛楚,又似解脱。
龙巧云支起身的动作缓慢而艰难,像一只折翼濒死的鹤。她颤抖的指尖伸向龙天的衣带。素白的衣带被解开,层层素纱如花瓣般剥落,最终,那道狰狞的、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彻底暴露在清冷的晨光之下。
她凝视着那处象征死亡与背叛的痕迹,突然将苍白的唇,虔诚而绝望地贴上半愈合的、暗红色的痂痕。舌尖尝到苦涩的药味与浓烈的铁锈腥气,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曾经汹涌流逝的鲜血,重新咽回他的身体,填满那个空洞。
“巧云……”龙天的手虚虚悬停在她如瀑的青丝之上,迟疑着,最终只敢小心翼翼地触碰一缕散落在他胸前的发丝。少女压抑的呜咽闷闷地传递过来,透过薄薄的肌肤,化作一圈圈滚烫的涟漪,震荡着他的心房。她摸索着,找到他唯一完好的右手,牵引着,抚上自己纤细的脖颈——那里,一道浅浅的、却清晰无比的刀痕,如同耻辱的烙印。
指尖下,那处的脉搏跳得又急又乱,如同受惊的鼓点。龙天瞳孔骤然收缩!龙巧云却紧抓着他的手,在那道伤痕上反复地、用力地摩挲着,仿佛要将它揉进骨血。突然,她猛地扯开自己素白的中衣领口!
更多的伤痕猝不及防地撞入龙天的视线!从精致的锁骨一路向下,蜿蜒过平坦的小腹,直至肚脐——那是那日她疯狂夺刀时,被他无意间挥臂扫过留下的、纵横交错的青紫与划痕!
“你教我的同生共死……”龙巧云染血的唇瓣轻轻印上他冰冷的掌心,每一个字都像是从血泊里捞出来,浸透了腥甜与绝望,“便是这样……践行的吗?”话音未落,她猛地跨坐到他腰腹之上!
素白的中衣微微敞开,隐约可见其下同样缠着绷带的胸口。龙天仓皇闭眼,不敢再看,耳边却清晰地传来“嗤啦”一声——衣料被撕裂!龙巧云竟生生撕开了自己胸前的绷带!她抓住龙天那只完好的手,不容抗拒地、狠狠按上自己心口那道尚未结痂、依旧鲜红的刀伤!
掌心下的肌肤滚烫得惊人,伤口处传来的湿濡粘腻感让龙天瞬间惊喘!他像被烙铁烫到般猛地想要缩手,却被妹妹十指相扣,死死按住!殷红的血珠立刻从被强行撕裂的伤口边缘渗出,染红了两人的手指。
龙巧云俯下身,散落的发梢带着冰凉的触感,扫过他因疼痛而战栗的腹肌:“疼吗?”她的吐息带着灼人的温度,喷洒在他同样渗血的绷带上,“不及我心口……半分。”
一股从未有过的力量在绝望中爆发!龙天猝然发力,腰身猛地一拧,天旋地转间,竟硬生生将身上的少女反锁在身下!(其实压根没反抗)
龙巧云如墨的长发在素色的枕上铺散开来,如同一朵骤然绽放又瞬间凋零的墨莲。泪痕未干的苍白脸庞上,却反常地浮起两抹病态的、妖异的红晕。龙天单手撑在她耳侧,另一只手颤抖着,慌乱地去拢好她凌乱破碎、沾染血迹的衣襟:“别……别作践自己……”
“是哥哥先作践的!”龙巧云尖声反驳,眼中燃着焚尽一切的火焰。她猛地弓身,如同被激怒的幼兽,一口咬住他凸起的喉结!锋利的犬齿精准地抵住了皮肤下那根剧烈跳动的血脉!
龙天被迫仰起头,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这个姿势瞬间牵动了他胸前未愈的伤口,撕裂的剧痛让他眼前发黑。浓烈的血腥味刺激得龙巧云瞳孔骤然收缩!她松开口时,舌尖无意识地舔去唇上沾染的、属于他的血珠。那瞬间的神情,竟像极了龙家祠堂壁画上那些噬人精魄的罗刹妖女,美艳而狰狞。
窗外,酝酿已久的骤雨终于倾盆而下,密集的雨点敲打着芭蕉阔叶,发出连绵不绝的哗响,恰好掩住了锦被之下,又一缕布料被撕裂的轻微声响。
龙巧云的手,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探入他散开的前襟。冰凉的指尖顺着肋骨的清晰轮廓缓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