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到了什么。
月儿说……疯子，暴君，惨死。
这是他以后一步步要走下去的路吗？
这是他的未来吗？
他喉咙涌上一股腥甜，剧烈的咳嗦起来。
这几声咳嗦也将滕月的思绪拉回眼前，她敲开床边的格子，取出两枚药片送到他嘴边。
“快吃掉。”
她声音很生硬，眸子里却是隐不住的关心与担忧。
萧璃就着她的手吞咽下药片，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他压下心中滚烫翻腾的情绪，“不是因为讨厌我才哭的？”
“不是。”滕月顿了顿，垂下头去，别扭道：“至少方才不是。”
“那便好。”确认了这一点，萧璃放心的环抱住她。
大手覆在她后腰处，传递热意，另一只手放在她背上，轻轻拍着，为她顺气。
滕月眼眶又微微湿润，她低头不让萧璃看到她的窘状。
被人抬起下巴，骤然往怀里一带。
“月儿，你放心，我不会变成你说的那样。”
“你若想，也可以详细跟我说说，你预知到我日后发生了什么，好不好？”
滕月摇摇头，闷着头不说话。
萧璃素知她吃软不吃硬，见人实在蔫蔫的，也没逼问。
总之，无论如何，他不会让自己走那条路。
一下一下的拍着少女后背，极有耐心。
片刻，少女在他喃喃道，“萧璃，我困了……”
萧璃失笑，将她缓缓放在床榻上，俯身吻了下血迹斑斑的朱唇。
将血渍舔舐入腹中，才抱着少女，沉沉入睡。
——
翌日，滕月在一片混沌中醒来，只觉得眼睛生疼，大概是肿了。
本想起来抹点药膏，身后一双大手忽的抱紧了她。避开她的肚子，带着她腰侧往后贴。
男人结实的身体温热，滕月被烫的晕乎乎的。她微微侧头，对上男人幽深的紫瞳。
他紧贴在她身后，将头埋到她肩窝，带着笑意看她。
“你、你怎么没走？”她结结巴巴道。
“盼着我走？”萧璃声音带着晨起的暗哑，撩拨心弦。
滕月不争气的脸红，“当然盼着你走。你做了什么，心里没数？”
萧璃唇角微勾，抬眸看她，“月儿，你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担忧我的紧，见了面却叫我滚。
明明很想我留下抱着你入睡，却板着一张小脸不肯说。宁愿抱着冷冰冰的玉枕，不安到半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