淹没在锣鼓声中,只能辩出嘴型。
滕月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专、心、看、前、方。”
林子骞了然,稳住心神,继续接下来的骑马游街。
滕月看着人远去,前往下一条街的身影,感慨万千。
忽的有人叫她:“三姐!”
声音自对面的阁楼上传来,滕月抬头看去。
二楼栏杆处,滕咏思手持折扇,似笑非笑的看她。
滕月略略思索,遣散其他人回府,带着雨雾朝他走去。
滕咏思所在的是一间包厢。
“三姐,你的眼光不错,这书生竟然中了状元。”滕咏思递了盏茶给她,“也不枉你一番辛苦。”
“还要多谢七弟从中协助。”滕月接过,并没喝,等待着他的开口。
找自己,应该不只是因为道喜吧。
“三姐,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我与娇娇说了。”滕咏思似乎回忆到了什么,眸间再没以往的阴郁苍凉,含着温柔低笑道:“她毫不犹豫应下了。”
“她答应去帮我收集高贵妃的罪证?”
滕咏思点头,“嗯,其一,当日你帮她在父皇面前脱困,保全了我们,她十分感激你,愿意为你做任何事。其二,高贵妃不断针对她、利用她,她同你一样,亦恨极了高贵妃,想扳倒她。”
“那倒也无可厚非。只是高贵妃歹毒,她有着身子,此事要不要先放一放?”
“三姐放心,我已派人护她周全。”滕咏思眸光转暗,“如今当务之急是扳倒高贵妃,不然,娇娇的孩子也很难出生。”
滕月眸光一凝,“你的意思是,高贵妃这些年,果真给父皇的后宫下药,让其一无所出吗?”
“不错,娇娇探查到的,基本如此。她现今假意与高贵妃和好,潜伏在她身边,收集更多罪证。”
滕月“嗯”了一声,凝着面前茶水,“好,你们做事,我放心。七弟,只是我有句题外话,不知能不能问你?”
“三姐但问无妨。”滕咏思道。
“那孩子……你们准备怎么办?迟早要生下来,就一直养在宫中吗?”滕月补充道:“你若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只是觉得,夜长梦多,不太合适。”
是真的很不合适,安和帝明明是孩子的爷爷,却要称呼为父皇。
等孩子长大一些,知道真正的父亲是名义上的“父亲”的儿子,不知道作何感想。
滕咏思微怔,沉吟道:“说实话,我还没想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