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滕月醒来时,萧璃已经离开了。
想着今日是科考笔试放榜,进入殿试的日子,她立刻收拾好自己,准备和林子骞一起去看榜。
她并不知道,林子骞紧张的一晚上没睡好,一早就出门了。
方推门,雨雾欢天喜地的跑来,“公主,公主,林公子传来消息……传来消息……”
“传来什么消息?”她心跳加快,比雨雾还呼气急促。
“公主,林公子在榜上,与其余三十多名考生,一同进入殿试了!”
“太好了、太好了。”滕月坐在椅子上猛灌了杯茶,又问,“第几名?”
“不清楚。为保证殿试的公平公正,今年的笔试只公布榜单,未公布名次。最终名次要等殿试完毕,与笔试成绩结合来定。到时候,才会将这所有成绩和卷面公布出来。”
两者都是盲考,成绩互不干预。接下来,就看殿试了。
其实在北辰,科考笔试严苛,每年只取三十多人进入殿试。
也正因为如此,一旦进入殿试,无重大失误,一般都能通过,成为进士。其中前三甲是为状元、榜眼、探花,得到皇帝的器重。
成了进士,就代表步入了仕途。无论官职大小,总归是付出有了回报,也有了向上的机会。
滕月默默祈祷,林子骞一定要顺利通过。
忐忑不安的等了一上午,困意涌上,正小憩一会。忽的听到一阵敲锣打鼓声,“什么人在吵?”
“公主!”雨雾语气里是控制不住的颤抖,拍门呼喊道:“公主!大喜!林公子高中状元了!”
“什么?”滕月瞬间从**坐起,激动万分。
这个结果在她预料中,但是,在尘埃落定那一刻,还是松了口气。
她原地踱步了好一会,“林子骞呢?怎么不见他?”
“公主,您忘了,状元郎高中,按规矩,现在应该在骑马游街呢!等下了马,还要去雁塔题名,晚上还要去赴陛下的琼林宴呢!”雨雾想起什么,笑道:
“状元郎高升,奴婢们恐怕再难见到他了,但公主您晚上就能见到他了。”
“骑马游街?”滕月想着那场面,为林子骞高兴不已,“叫上府上与林子骞相熟的人,我们现在就去看状元郎骑马游街!”
长安街上。
自殿试结束的那一刻起,笔试卷面便被贴了出来。
众人看着那浑然天成、苍劲老练的文章,纷纷猜测今年的状元郎是个极其稳重的中年人。
说不定呀,还是连考多年终于及第的那种。
市集早撤了,街上人挤人,个个兴奋畅谈。
楼阁挤满了翘首以盼的姑娘,不远百里到来,只为一睹状元郎的风姿。
滕月到的时候,礼部诸人刚好敲锣打鼓的开路,簇拥前三甲而来。
清俊出尘、文质彬彬的年轻状元郎身穿红色蟒袍,意气风发的坐于白马之上。他的身后,是两位身穿蓝袍的榜眼与探花。
三人走近的那一刻起,众人惊呼起来。
这状元郎,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后生,看起来比探花还要俊俏几分!
马踏街上,欢声四起。林子骞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一日看尽长安花”的喜悦。
在他过往的二十四年岁月里,从未有过这样的场景。
父亲的嘲讽,嫡母的虐待,生母的早亡,府上下人的凌辱,只两钱银子被变卖……
这些过往,随着锣鼓阵阵,彻底与他割席。
这一切,都要感谢公主,若没有她,自己还是一个不受宠的面首,根本没机会参加科考。
就这样想着,竟依稀在底下瞧见了公主。
“公主!”
人群中,滕月发觉他走神,挥了挥手以提醒他,没料到他竟叫了出来。
幸好他的声音一出口便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