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们很像嘛,我才想起了你。如此说来,就能说通了。
我们就假设滕咏思吃了药,才能坚持与怜贵人苟合。那么,他图什么呢?”
“是药三分毒,何况是这种药。怪不得他春天时身体尚有好转,如今急转直下。他这幅身子,就这样糟践,去拼命做那种事?”
“这说不通呀,人在饱受病痛侵扰的情况下,一旦好转就会好好珍惜,怎么可能贪恋这种事如命?”
萧璃也沉默了。
滕月习惯性的去拉他的胳膊,被他不动声色的躲开。
“萧璃,你站在你的角度,想一下嘛。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和当初的你很像。”
萧璃剑眉微挑,“你几次说像,有那么像?”
“是呀,你们很像。不仅是身体虚弱,面容俊美像,气质也像,只是滕咏思比你更看不透一些,阴恻恻的,让人有些不舒服。”
萧璃捕捉到了重点,“面容俊美?我和他,谁好看?”
“你,你好看。”滕月狗腿道:“你的脸,还是没人能比的。你没听说,在你来之前,他是京中最漂亮的男子吗?这代表你来之后,就没他的份了。”
萧璃拧了拧她的脸蛋,笑着“嗯”了一声,开始思索她方才的问题。
代入自己,若自己在那般病弱的情况下,身体刚有好转,就去服药,只为和父皇的妃子苟合?
为何?
只有两个答案,一是自己恨毒了父皇,随便找个妃子苟合去报复他,不惜用自己的健康为代价。
二是……自己爱极了那妃子,想在短暂的余生中给予她快乐。所以即使病情恶化,也要在她面前服药,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
自己不可能在心爱之人面前现出软肋,尤其是那方面。若让心爱之人发现自己有隐疾,不如杀了自己。
他将这两个猜想与滕月道出,两人均觉得不可思议。
安和帝对滕咏思极好,滕咏思即使因为某事恨他,也不会采取这么傻的方式报复他。
而第二个……也完全对不上滕咏思对怜贵人冷漠的所作所为。
“萧璃,还有没有第三个?”
“我暂时没想到。”
“萧璃,若是你不行,会在我面前服药吗?”滕月脑子很乱。
“……没有这种可能。”萧璃瞥了她一眼,沉思半晌道:“月儿,对于滕咏思和怜贵人,我更倾向于第二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