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录,此人胎里不足,天生弱症。
不知是用什么法子维持到现在的,活这么久已属于不易。
是自己医术不够还是滕咏思服的致病的药实在太厉害,扰乱了脉象?
又或者,青郎根本不是他,是自己听错了?
她脑子很乱,掐了自己一把才回过神来。
差点被他骗了!
自己听得真切,就是他。
此人定是装病,不然他也不会有力气和怜贵人私会,日日寻欢。
她定了定神道,“七弟你这是旧疾,天生肺气不足,平日里还要多休息,不要劳累。”
滕月见他黑瞳沉沉的样子,知道不能和他多说,容易被他牵着走。
“多谢三姐诊断。”滕咏思缓缓收回手,搭在床边。
他扫了一眼矮桌,撑着身子费力坐起来,去拿上面的茶壶,“三姐要不要喝茶?这边有上好的……”
“青郎。”一声突兀的声音打断了他。
“三姐说什么?”滕咏思倒茶的动作一顿未顿,面色仍清冷淡然。
他将桌上的茶杯递到滕月手中,又掩袖咳嗦了几声。
看不出丝毫破绽。
“青郎,你当真不知我在说什么?”滕月轻笑道:“算起来,距离冷宫那日,孩子也快两个月了。”
“三姐,你究竟在说什么?”滕咏思清隽的脸上满是疑惑,浅酌了一口茶,轻蹙眉看着她。
“七月十六那晚,我与雨雾从勤政殿外出来,正在宫中小路上走着,忽而听见身后有脚步声,似是一男一女。
我们随他们二人七拐八拐到了冷宫,不出一炷香,那两人也跟上来了。七弟,你猜,他们在寂静无人的冷宫里做了什么?”
“七弟怎么会知道。”滕咏思指节顿了顿,哂笑一声。
滕月见此人心理素质太强大,几乎将自己糊弄过去了,她也不再拐弯,
“滕咏思,你与怜贵人在冷宫的第三座宫殿前行事,将树干撞得哗哗作响,我都看到了,你别装了!与父皇的嫔妃苟合,你好大的胆子!”
屋内寂静了半晌。
滕咏思兀的眸光沉静的扫过来,意味不明的盯她。
半晌,他忽然发笑:“怜贵人是谁?‘行事’又是什么意思?三姐这么大一顶帽子扣过来,可有证据?”
“三姐不是没诊断过我这幅身子,也能说出‘行事’二字?”
“不能随便看见两个人苟合,就觉得是七弟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