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笔迹找到了?”林喻疑惑问。
他来的时候明明听到,公主没找到笔迹,正准备去佑王府呀。
“你就这样说,不然他肯定要担心了。太后弄来的东西必定很危险,万一一个分心,受伤了怎么办?”
“是。”林喻点头,飞身离去。
待人走远了,看不到背影。
滕月长吸了一口气,她看着已是傍晚的天色,吩咐道:“雨雾,备马车,我们去一趟佑王府。”
“公主,驸马爷不在,您一个人去吗?是否要带上林子骞?”雨雾大概知道她要做什么,有些担心。
“不用,让他休息。”滕月沉吟道:“派些死士守在佑王府外就好,若是我两刻钟内还没出来,立刻冲进来救我。”
“拓印的书信你收好一份,以备不时之需。”
她交代好这些,就上了马车。事不宜迟,太后这几日,是不会放萧璃离开了。这边的事也不能拖,还有三日科考报名结束,需要尽早解决。
只是这个七弟,两人几乎没说过话,只是点头之交。
但看他行事,以及蛰伏这么多年,装成病秧子,必不是简单的人物。
如此心机深沉的人,此一番自己带着他的罪证去见面,还真有些忐忑。
佑王府。
夜幕沉沉下,滕月下了马车。
门前侍卫与其他王府无异,见到她后便行礼作辑,前去通报。
不一会,一个管家似的中年男人赶来,“公主,我们王爷身体不适,不能出来亲自迎接,还请您跟小的来。”
他身上散发着似有若无的药香,似是照顾病人许久。
月光冷寂洒在院中。
整个王府很肃穆高大,散发着古朴庄重的氛围。越往里走,越寂静无人。
滕月与雨雾在管家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偏僻的院子。
“公主,您请,我们王爷就在里面。”管家将门打开,俯身退了下去。
穿过屏风往里走,一股浓重的药香扑面而来,夹杂着死寂的气息,萦绕左右。
滕月看到了倚靠在床头的男人。
他身子瘦削如竹,肩膀上凸起的骨头清晰可见,似是将全身力气压在了床头,比宴会上更虚弱几分。
面色惨白泛着青灰,唇色无血。如纸般的脸上,漆黑黑的一双瞳子望过来,深不见底。
“七弟旧疾复发,不能起身迎接三姐,实在失礼。”
一句话未说完,掩着唇咳嗦起来。
滕月给他递了帕子,“七弟不必拘礼,你我姐弟之间,有什么好失礼的。”
“病中憔悴,恐给三姐过了病气。三姐难得来一趟,就看到我这幅样子,实在是七弟的不是。”他单薄的背弓起,颤微微地擦掉唇角的血。
滕月看着他,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这一幅任谁看了都觉得病入膏肓的样子,究竟是怎样装出来的?
若不是她亲耳听到这七弟在冷宫“奋战”,也会坚信不移。
这么多年,竟能瞒过宫中的太医层层诊治,实在高明。他又为什么装病,究竟想做什么?
若在平时,她必要想办法探查一二,但今日她不是想弄清这事,只是想解决的林子骞的事。
正思索着措辞,滕咏思咳嗦了一阵,忽然开口:“三姐,听闻你医术高明,可否为七弟诊治一番?”
“我总觉得自己时日不多,难以为继。”
滕月睁大了眸子,心中惊骇不已。
此人竟然主动要求自己诊断,他便对自己的“病”如此自信?不怕自己诊断出来他另有蹊跷?
滕月摸不准他是太过自信还是别有深意。
她将两指探上,细细把着他的脉搏。
越把,她心中越惊骇。
她真的把不出什么蹊跷,脉象如太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