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弟,还是三弟,或是父皇知道您暗中照拂璟宸,对您动手了?”萧璃不断追问。
“都不是。”宁嬷嬷沉默了许久,仿佛下了很大决心,“璟宸,等你真的回赤霄那日,若还查不清这些……
到时候你来问嬷嬷,我便将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到时候,您便不瞒着我了?”萧璃紫瞳微眯。
宁嬷嬷怔怔的道:“若真的到了那一日,嬷嬷自然希望你知晓的多一些,做好万全的准备。”
在此之前,她盼望着事情能峰回路转。
……
此时,太后宫中。
“畜生,要不是顾着皇家颜面,定叫你在朝堂上当众贬为庶人!”皇帝眉眼全是厉色,拂袖而去。
他一走,滕启漳跪在地上,双手颤抖的想去捡拾被挑掉的亲王帽。
高位上的太后使了个眼色,掌事嬷嬷犹豫一瞬,“啪——”一记耳光甩在他脸上。
滕启漳自知做错,捂着脸隐忍不发。
太后保养得宜的脸上布满寒霜,“哀家自小看着你长大,从未对你动过手。这一掌,你可知为何?”
“孙儿千不该,万不该……去害三妹。”滕启漳伏在她脚边,早将脸面放到一边:
“幸亏皇祖母照拂开脱,否则以父皇对三妹的宠爱,孙儿今日,不只是被削了亲王位、收回兵权这么简单。”
父皇毫不留情削了他的亲王位,降为了郡王。还将自己掌握的京兆伊兵权悉数收回。
让他许多年的辛苦成了无用功,他好恨。
“哀家打你,不是因为这个,再想想。”太后摩挲着指上的金甲,凉凉道。
“……恕孙儿愚昧,还请皇祖母点明。”
“哀家打你,是让你好好反思这次行动的纰漏!你这孩子,有时太过自负,哀家不用想,就知道你自诩天衣无缝。可你看看,你此次办事,出了多少岔子!”
滕启漳有些不可思议,“皇祖母您不责备我对三妹动手?”
“责备你?”太后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夺嫡之事哀家见多了,什么手段没见过。这条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哀家早知你有这心思,你既走上了这条路,哀家怎么舍得你失败。”
“用些手段也无可厚非。哀家气的,是你太心急了,没考虑周全,低估了三公主与祁王。”
太后继续道:“方一出京,还在马车上,你便迫不及待动手,太快了。
其二,在行驶到京郊之时,队伍遇到了祁王,为何在祁王上滕月马车之际,你的人不拦住他?你当时又在哪?”
“儿臣当时就在远处看着。是儿臣吩咐的,不必理会他,让他上车就是。”滕启漳懊恼:“孙儿以为……祁王是个草包,不必在意……”
“你现在还觉得祁王是草包吗?”
“不。”滕启漳摇着头,不得其解。
在听说祁王主动入军营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天翻地覆了。太多事,不能以从前的眼光衡量。
“你大概还不知道三公主姐弟逃脱的过程,皇帝说与了哀家,哀家今日就告诉你。
这次首先发现气味有异的是祁王,与滕月打配合逃脱的也是他。
一直以来,你都将重心放在滕月身上,对他视而不见,太草率了。
若没有他,你的行动也许会成功。”
“是孙儿的疏忽,孙儿不该小瞧这个祁王,今后会防备着。”
太后看出了他的不甘,冷冷道:“自长宁带着证词一回宫,哀家便知你逃不了这一遭。
所以私下苦劝皇帝数次,皇帝才答应不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将你私下革位。”
“孙儿多谢皇祖母,皇祖母对孙儿的恩情,孙儿没齿难忘。”
“还有许多,哀家不在这里讲了。你回去之后,好好反思此事。”她靠近些许,“启漳,你在动手,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