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情严肃，搓着袖口道：“你是否认为，我这样做太残忍了？”
“啊，没有。”滕月摆手，“那些人罪有应得，如何处置是你的自由。”
她是真没觉得残忍，若是有人如此伤害自己的亲人，她恐怕也会这样做。
萧璃低低的“嗯”了一声，两人没再言语。
滕月起身，“你记得将药给嬷嬷服下，等好一些了，我会来施针。”
“好。”
“那我走了，你自己也别忘了吃药。”她还要回去炼雪莲花。
“等等！”萧璃拄着竹仗，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她背后。
从身后揽住她，将手贴上她的小腹。“宁氏的事，谢谢你了。”
“没关系。”滕月的脸悄悄红了，用胳膊去撞他，“你这是做什么？”
“今日好些了吗？”大手覆上她酸胀的位置，如昨夜一样打圈按揉着。
“不、不好，还是疼！”滕月忽然想起那两个女人，故意道。
“哪里疼？”萧璃的手在找位置，不断移动，“还是这里？”
他挪了好一会，都被滕月否认了。“都不是，就是感觉好疼，又说不清哪里疼。”
大手顿了顿，将她的身子板过来。“那今晚，你要不要留下？”
如此惹人遐想的话，从萧璃口中说出来，是截然相反的肃然与担忧。叫滕月觉得有些滑稽，她浅笑道：
“骗你的，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了！”
萧璃眉眼皱起，“真的？”
“千真万确！”滕月碰了碰他的手臂，“放开我，我要回去炼药了。”
“……”萧璃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解释完。
直到滕月要上马车时，他才想起来，凝着她道，“方才那两个女人，和我并无半点……私情，只是从前东宫的旧人。月儿，你信我。”
“你跟我解释这些做什么？”滕月眨眨眼，看他。
萧璃面色一沉，偏过头去，没有答话。
“那我就先走了，萧璃。”滕月在车窗处朝他挥手，看着那抹挺拔清绝的影子消失在了视野中。
……
皇宫。
皇帝将手上的折子递给滕启漳。
“今日是你解除幽禁的日子，往日种种，只要你不再犯，朕不想再去深究。”他点着桌案，
“不过你要明白，你之所以能提前出来，是朕看在太后的面子上，宽恕了你。
三日后，就是太后与皇宫后从万安寺为国祈福，回京的日子。太后一向喜爱你，此次太后回京的宫宴，你务必前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