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是没有胜算。”
“努尔哈赤的人虽打了胜仗,士气高涨,可他们也是刚经历过大战,将士们的体力、战马的精力,都还没恢复。
反观我们,在抚顺城外休整半月,将士们养精蓄锐,装备也补足了。
更重要的是,沈阳大捷之后,咱们明军早就不是从前那支畏金如虎的军队了,我们有与建奴一战的底气,更有打赢的信心!”
是啊!
干嘛要这么害怕努尔哈赤
难道我们真的打不过吗
原本附和撤兵的将领们也抬起头,眼中露出了战意。
他们回忆起沈阳之战时,明军如何靠着火器和阵法击退建奴,想起战后百姓夹道欢迎、陛下发赏的场景,心中的犹豫渐渐被坚定取代。
童仲揆上前一步,对着熊廷弼拱手行礼,语气诚恳:
“经略公明鉴,末将之前只想着稳妥,却忘了还有这一层关系在。既然经略公决定一战,末将愿听候调遣!”
“我等也愿听候调遣!”
其他将领纷纷拱手,齐声应和。
之前的分歧烟消云散,所有人的目光都变得坚定起来。
既然大方向定了,不管之前有多少不同意见,此刻都要拧成一股绳,全力以赴。
熊廷弼望着帐内渐渐凝聚的士气,紧绷的眉梢稍稍舒展,心中那股悬着的焦虑终于落了几分。
他抬手按住桌案,声音沉稳如磐。
“既然诸位都决意一战,本经略倒有三套战法,今日便与诸位一同参谋,看看哪套更合时宜。”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他脑中已将战局拆解重组,清晰勾勒出三套应对之策。
这份临危不乱的应变与谋算,让帐内将领暗自叹服,一个个屏息凝神,目光紧紧锁在他身上。
“请经略公明言!”
见众人眼中满是期许,熊廷弼不再耽搁,抬手点向沙盘上的抚顺城,沉声开口:
“第一套战法,名为‘围点打援,设伏歼敌’。此计分两步走,步步需紧咬要害。”
“第一步,虚围抚顺,锁死守军。留一万五千精锐,挑选步卒与神机营混编,继续围着抚顺城。
这一万五千人不用真攻城,却要摆出‘攻城在即’的架势。
重点加固城东、城北的防御,这两处恰是建奴援军从开原、赫图阿拉来的必经之路,用鹿角、拒马层层封锁城门,再让神机营的火器小队轮班守在城头,鸟铳、佛朗机炮时不时放几响,搅得城内不得安宁。”
“白天呢,就多派民夫在城下搬运云梯、撞车,故意放慢手脚,让城上的代善看得真切。
夜里更要热闹,营外遍插火把,火光映得半边天通红,再让士兵们轮班呐喊,喊些‘三日破城’的口号,让代善以为咱们主力还在城下,不敢轻易突围。”
“第二步,主力设伏,择险待援。本经略亲自带三万精锐:两万步兵、一万骑兵,再配上神机营的鸟铳手和佛朗机炮队,趁着夜色与风雪掩护,悄悄转移到红河谷。
这地方是努尔哈赤从赫图阿拉南下的必经之路,两侧山壁陡峭,中间就一条窄道,正好卡着八旗骑兵的短处,让他们没法迂回包抄。”
“咱们得提前三天赶到那里布防:步兵沿着山谷两侧的山坡藏好,手里备好弓箭和鸟铳;炮队架在山顶的平坦处,炮口对准谷中;骑兵则埋伏在谷口两侧的林子里。
等努尔哈赤的援军进了谷,先让炮队开炮,轰乱他们的阵型;接着步兵从山上往下打,箭矢、鸟铳齐发;最后骑兵冲出去,把谷口堵死,不让一个建奴兵跑掉。”
熊廷弼话音刚落,帐下奉集堡总兵官李秉诚便皱着眉摇了摇头,上前一步抱拳道:
“经略公,此计虽妙,却有两处不妥。
那努尔哈赤征战半生,最是狡诈多疑,向来爱派斥候探查前路,咱们提前三天在红河谷设伏,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