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愧疚万分,此番攻抚顺,定要拿下首功,不负陛下超拔之恩!”
他话音未落,马世龙与何纲也齐齐出列,两人目光灼灼,语气中满是急切。
马世龙见满桂居然敢抢先锋之职,当即上前说道:“满参军此言差矣!论骑兵冲锋,末将麾下的京营骑兵更胜一筹,先锋之位理应归末将!”
何纲更是不甘示弱。
“抚顺城墙坚固,需先破城门!末将善攻坚,先锋一职,末将最合适!”
三人你争我抢,堂中顿时热闹起来。
贺世贤看着这三位年轻将领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刚想开口,却因牵动伤口,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陈策连忙扶了他一把,转头对满桂三人沉声道:“三位将军稍安勿躁!经略大人尚未部署,怎可先争功”
熊廷弼抬手压了压,堂中的争论瞬间平息。
他目光扫过众将,语气沉稳:“战,自然是要战!但本经略要的,不是一场惨胜,而是以最小的代价,收复三城,痛击建奴!”
刘兴祚听完熊廷弼的话语,顿时明白了熊廷弼的意思,当即上前一步,抱拳说道:
“经略公的意思,末将明白了!如今建奴虽内忧外患,却仍有一战之力,单单靠我明军正面强攻,怕是力有未逮,要破此局,需找盟友,形成合围之势!”
熊廷弼闻言,重重颔首。
“正是如此!察哈尔部的林丹汗,今岁被建奴劫掠了不少牛羊与牧场,心中本就憋着一肚子怒气。咱们若派使者前往,许他金银、绸缎,再承诺战后将建奴侵占的部分牧场归还,他定然愿意出兵共击建奴!”
他顿了顿,指尖指向舆图中科尔沁部与内喀尔喀部的位置,眼神变得越发深邃:
“此外,建奴如今势弱,人心浮动,那些原本归附他们的蒙古部落,也并非铁板一块。
科尔沁部之前虽与建奴联姻,如今见建奴势弱,却也在观望;内喀尔喀部更是因建奴克扣赏赐,早有不满。
咱们若能派人联络,即便不能让他们出兵助我,只要能让他们保持中立、不支援建奴,咱们北线的压力,也会小上许多。”
说到这里,熊廷弼突然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惋惜:
“可惜啊……如今建奴内部,汉人早已不受重用,甚至被八旗子弟肆意欺压。若是之前,咱们还能策反建奴境内的汉人作为内应,探查军情、扰乱后方,可现在,他们连靠近建奴核心营地的资格都没有,想要借力,难如登天。”
众人闻言,皆沉默不语。
建奴自沈阳兵败后,对汉人愈发猜忌,不仅削减了汉军旗的兵权,还纵容八旗子弟劫掠汉人家产,导致汉人要么奋起反抗,要么被彻底压制。
这种“排斥汉人”的政策,虽让建奴失去了不少可用之才,实力有所下降,却也意外地让其内部变得更加封闭。
明军想要窥探建奴的动向,难度陡增。
就像此次黄台吉暗中筹备攻朝,明军竟是一二十日后才通过细作得知消息,错失了提前准备的最佳时机。
“经略公。”
刘兴祚上前请命。
“察哈尔部那边,末将愿往!林丹汗虽性情桀骜,却也重利,末将定能说服他出兵,与我军夹击建奴!”
熊廷弼看向刘兴祚,眼中露出赞许之色。
刘兴祚曾在草原生活过,熟悉草原习俗与各部关系,由他出使察哈尔部,再合适不过。
他点了点头,说道:“好!说服林丹汗的任务,便交给你了。你此去,可携带白银万两、绸缎百匹作为礼物,务必让他答应,在我军攻打抚顺、开原时,出兵袭扰建奴后方!”
“末将领命!”
刘兴祚躬身应下,心中已有了初步的出使计划。
“至于内喀尔喀部与科尔沁部”
熊廷弼话锋一转,语气变得谨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