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瘫倒在地。
杨涟拿起案上的罪证,逐条念诵,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台下百姓心上:
“马辟京,任喜峰口参将五年间,私通鞑子与建奴,倒卖朝廷火药、铁器逾千件,所得赃银二十万两;克扣麾下士卒军饷四成,导致喜峰口守军因缺粮缺械,去年与鞑子游骑交战时,伤亡惨重。
更曾纵容家丁劫掠周边村落,抢夺粮食牲畜,烧死百姓三人!此等通敌叛国、残害百姓之徒,罪无可赦,当斩!”
“通敌叛国!”
台下百姓瞬间炸开了锅。
蓟镇百姓常年受鞑子劫掠之苦,对“通敌”二字最是痛恨。
一名曾在喜峰口当兵的老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马辟京骂道:
“马辟京!去年我们弟兄们饿着肚子守城,你却在跟鞑子做生意!我们三十多个弟兄死在鞑子箭下,都是因为你克扣军饷、私卖军械!你该死!”
马辟京吓得魂飞魄散,对着杨涟连连磕头,哭喊着:“钦差大人,我是被冤枉的!那些都是诬陷!求您再查一查!”
“冤枉”
杨涟冷笑一声,将一份书信扔在他面前。
“这是你与建奴商人往来的密信,上面有你的亲笔签名,还有你倒卖军械的账簿,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狡辩”
马辟京看着书信与账簿,脸色彻底惨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杨涟不再多言,抬手下令:“斩!”
刽子手再次上前,寒光闪过,又一颗头颅落地。
台下百姓的欢呼声比之前更甚,有人举起拳头高喊:“杀得好!通敌叛国的奸贼,就该这样!”
接下来的时间里,公审台上如同上演着一场“阎王断案”。
杨涟手持罪证,每念出一个名字,便有一名贪腐将领被押上台来。
有虚报兵额三百人、贪墨军饷十五万两的游击将军,有强占军田千亩、逼死三名军户的千总,还有纵容家丁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把总。
“原古北口千总李茂,吃空饷百人,强占民女七人,斩!”
“原蓟州卫把总赵四,私吞赈灾粮款,导致五十余名百姓饿死,斩!”
每一声“斩”字落下,便有一颗头颅滚落,每一次斩首,都伴随着台下百姓震天的欢呼与叩拜。
那些曾被这些将领欺压的百姓,有的抱着亲人的灵位痛哭,有的举着被强占的地契高喊“公道”,还有的甚至朝着公审台的方向,重重磕下三个响头,额头渗出血迹也浑然不觉。
“多谢青天大老爷!我儿的冤屈,今日终于昭雪了!”
“陛下英明!钦差大人英明!蓟镇有救了!”
欢呼声、哭喊声、叩拜声交织在一起,在蓟州城的上空久久回荡。
标营将士看着这一幕,眼中也满是激动。
他们常年受将领克扣之苦,如今看到这些蛀虫被严惩,心中积压的郁气终于得以宣泄,对朝廷、对杨涟的敬佩也越发深厚。
杨涟站在公审台上,看着台下黑压压的叩拜人群,听着那一声声“青天大老爷”,心中却无比清明。
今日的公审,不仅是在为百姓讨回公道,更是在为朝廷重塑威望。
这些被斩首的将领,是蓟镇贪腐的象征,他们的死,向所有人传递了一个信号。
朝廷肃贪的决心,不可动摇;欺压百姓的蛀虫,必将受到严惩!
“从今往后,蓟镇再无人敢阻拦我的政策了。”
杨涟在心中自语。
他清楚,经过今日的公审,民心已归向朝廷,百姓便是他最强的后盾。
日后无论是补发军饷、整顿防务,还是清查其余贪腐官员,都将得到百姓的支持。
谁敢阻拦
先问问台下这些曾受欺压、如今重燃希望的百姓答应不答应!
阳光渐渐升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