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通敌叛国、祸害百姓的勾当!”
“说得好!”
台下突然有人高喊,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叫好声如同潮水般涌起,震得人耳膜发颤。
这些话,说出了他们憋在心里多年的委屈与愤怒!
杨涟抬手压了压,等欢呼声渐渐平息,才继续说道:
“常言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日,我便要让这些蛀虫,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让大家看看,朝廷没有忘记你们,陛下没有忘记你们,公道,终究会降临在蓟镇的土地上!”
话音未落,他猛地挥手,高声道:“带第一个犯官!”
两名京营士卒押着一名身穿囚衣的大汉走上公审台。
那大汉约莫四十岁年纪,虽被铁链锁着,却依旧能看出往日的嚣张,只是此刻脸色惨白,眼神中满是恐惧,脚步虚浮,几乎是被士卒拖着走。
“此人乃原总兵标营千总沈京兵!”
杨涟的声音透过铜喇叭,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他在任三年,虚报兵额两百人,吃空饷银八万余两;每月克扣麾下士卒军饷三成,导致三十余名士卒因饥寒交迫而死。
更甚者,他纵容家丁强抢民女,仅去年一年,便有五名百姓之女被其掳走,其中两人不堪受辱,自尽身亡。
此外,他还曾因一名军户讨要被克扣的军饷,便下令将其活活打死,抛尸荒野!”
每说一条罪状,台下百姓的怒火便更盛一分。
当听到“强抢民女”“殴人致死”时,人群中突然冲出一名衣衫褴褛的中年汉子,他抱着一块木牌,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沈京兵!你这个畜生!去年你掳走我的妻子,她宁死不从,一头撞死在你家柱子上!今日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旁边一名老妇也跟着哭喊道:“我的儿子,就是因为要军饷,被你活活打死!你还我儿子的命来!”
沈京兵被这阵仗吓得浑身发抖,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对着杨涟连连磕头:
“钦差大人饶命!我错了!我愿意把所有赃银都交出来,求您饶我一条狗命!”
“饶你”
杨涟冷笑一声,眼神冰冷。
“你残害百姓、克扣军饷之时,怎没想过饶那些无辜之人一命今日,本钦差便替天行道,替那些被你害死的冤魂,讨回公道!”
他抬手,高声下令:“斩!”
“是!”
刽子手上前一步,一把揪住沈京兵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按在斩台上。
沈京兵惊恐地尖叫着,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士卒死死按住。
刽子手朝着大刀喷了一口烧酒,便朝下斩去。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寒光闪过,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滚落在地,双目圆睁,死不瞑目。
“好!斩得好!”
台下瞬间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声。
方才那名中年汉子抱着妻子的木牌,对着公审台连连磕头,额头磕得鲜血直流:
“多谢青天大老爷!多谢陛下!我妻子的大仇,今日终于得报了!”
无数被沈京兵欺压过的百姓与军户也纷纷跪伏在地,对着杨涟的方向叩拜,口中高喊着:
“钦差大人为民做主!”
“沈京兵死得好!”
“蓟镇有救了!青天来了!”
沈京兵的头颅滚落在黑布上,鲜血染红了台面,却只是这场公审的序幕。
杨涟抬手示意士卒清理现场,目光扫过台下依旧沸腾的人群,没有迟疑,继续喊道:“带第二个犯官!”
很快。
两名京营士卒押着一名身材微胖的囚衣汉子走上台来。
那人正是原喜峰口参将马辟京,此刻他面色灰败,双腿发软,若非被士卒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