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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始终任由他处置，只觉侯景呼吸渐沉，指尖的温度透过薄薄中衣，几乎要灼伤她。
突然，他绕至她身前，半跪下来，打算替她除去绣鞋。
这个动作让月姝惊得向后缩了缩脚，却被他稳稳握住脚踝。
“别动。”他抬头看她，眼中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罗袜被轻轻褪去，露出一双白皙纤足。他手掌极大，轻易便能完全握住她一只脚踝。
掌心粗茧摩挲过细腻肌肤，给月姝带来一种羞人的触感。她下意识地蜷缩脚趾，耳根红透。
侯景抬头，恰撞见她这般情态。他眼底暗潮汹涌，却并未立即动作，只是这般望着她，仿佛要将她此刻的模样刻入骨血。
红帐逶迤地，烛影摇红，将两人身影投在壁上，交融难分。空气中弥漫着合卺酒的余香、烛油的气味，以及一种逐渐升腾的、让人心慌意乱的燥热。
他伸出手：
“安歇吧，夫人。”
月姝将手放入他掌心，被他一把拉起，带入怀中。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隔着她单薄的中衣，月姝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膛的炽热与心跳的擂动，一声声，沉重而迅疾。
他俯身，再次吻住她，不同于之前的额间轻烙，这一次是唇齿的交缠，带着酒气的凛冽和他独有的侵略性。
手下力道也不觉加重，抚过她纤细的锁骨、圆润的肩头，以及那不盈一握的腰肢。指腹的粗砺擦过娇嫩肌肤，引来她细微的颤栗和抑制不住的轻吟。
狭窄的空间里，细微的窸窣声都显得十分清晰。
衣料与衣料相触，似春蚕食叶，又如溪水漫过青石。锦缎在摩擦中发出细微的轻吟，偶尔有一丝帛裂之音，却迅速被更深的呼吸吞没。
良久，风停浪息。
他仍将她紧拥在怀，汗湿的胸膛贴着她光滑的背，下颌轻抵她鬓发。青丝交错，不分你我。
喜烛也已燃了一半，
他长舒了一口气，轻轻梳理着她散乱的长发，动作温和。
月姝倦极，眼皮沉重，却在他一下下安抚的轻抚中，感到一种莫名的心安。
在她意识沉入黑暗前，听见他一字一句喃喃道：
“天下人或负我，我绝不负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