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的脸上。
“我不服!”杨檦挣扎着抬起头,脖颈上青筋暴突,一口带血的唾沫狠狠砸在侯景脚前:
“净耍些下作手段!若敢堂堂正正与我一战,我杨檦何曾惧过谁?
如今使这等阴谋诡计擒我,我便是死也不服!你也不必想着劝降!我不惧死!来吧!”
侯景抬手制止了正要上前教训的亲卫,缓步走到杨檦跟前。
他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位昔日还算颇受王思政倚重的守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冷笑:
“我本念在将军也算条好汉,想留你一命……”
他故意拖长声调,右手缓缓抚上刀柄:“没想到将军竟是这般刚烈。”
铮一声清越的刀鸣,寒光乍现。侯景慢条斯理地抽出腰间佩刀:
“既然将军本就无惧一死,罢了,成全你就是。”
杨檦闻言,瞳孔骤然收缩。他早就听说侯景是个讲“义气”的,本想用激将法博一线生机。
谁知对方竟不按常理出牌,登时脸色由红转青,又由青转白,喉结上下滚动却说不出话来。最终颓然地垂下头去,只剩下嘴唇还在神经质地颤抖。
“哈哈哈!”
侯景见状,突然仰天大笑:
“杨将军啊杨将军……”笑声戛然而止,他猛地沉下脸来:
“这般庸才也能镇守此等要地,宇文黑獭果真是无人可用了!”说罢猛地转身,厉声喝道:
“拖下去!好生看管!待局势定了,将此人缚往晋阳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