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晓得真相却不告诉我,偏生拖到大王被朝廷彻底控制……我草你娘!”
武举冷笑一声,
“你去!你去用兵马和食祟仙堆!
这术与蛊术相似,能用此本事者,定是那中州的符水张家。
你要跟那张家食祟拿人头去堆,先不说你这七万兵马能不能活着到中州吧!
你当镇南王、平西王之流是摆设,当那戍北大元帅是摆设!”
王夫之也是气昏了头,现在想想,倒也是这么个道理。
他长叹一声,
“总不能永远蜗居于苗地吧……如今数万镇仙军心中抱负都未施展开来,还有大王的心血……”
“屁的抱负!”
武举骂道,“你当真以为那些个兵卒脑袋悬在裤腰带上是为了什么打下九州的抱负?!
那他娘的都是为了吃一口饱饭!
为了能体面的活,体面的死,而不是在某个乡野村寨里被诡祟分食!
什么打下九州,只怕是你王夫之的抱负吧!天下功劳最大莫过于从龙,说的冠冕堂皇,可笑!”
王夫之拍案而起:
“我是总兵!我说了算,我要镇仙军重打湘州,夺回大王!哪怕只夺回一具尸体,也好过让大王在那巡守府里受辱强!”
武举看着王夫之有些泛红的眼神,心里浮现几人一起风雨这么多年的情景,话根子也不由得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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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上了烟锅子,长长吐出一口,
“行……不过你可知,吃了这一场败仗,我们连苗地的根基都极有可能失去。”
“失便失了!老子本来便只是巷子里一个街痞,没有大王我怎能俯瞰苗地,就算失去一切,老子也想试他娘一试!”
武举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
“你说的轻巧,你当初是个地痞,可老子是苗王,失了苗地,还不让我去死……”
“那你到底干还是不干!一句话的事!”王夫之逼问道。
武举沉默良久,吐出一口烟气,才道,
“干。”
营帐的厚重帘子忽地被掀起,合莫也是走了进来,
“我也干!”
王夫之终于开怀的笑了。
“镇仙军上至将帅,下至炊兵,只有战死的,可没有窝囊死的!”
……
……
黑风北上。
只是在天际太高处,寻常人眼力还是看不太真切。
那正是李镇化作的黑风。
已出了湘州,越往北,气温便越来越低。
对于李失真,李镇倒还放心。
真小人比伪君子强些。
这李失真,作为参州医圣,道行还是微末些,自己想镇压他,不过弹指间的念头。
他如果能救活张玉凤,也便更是证明了自己的价值,可以逃一死。
经历了百年风霜,那一张符箓,或者说大梦一场,足让李镇的心态变了很多。
虽然外表依旧年轻,可这心中却沾了不少的暮气。
以至于再踏入盘州之时,心中有了不少别的心绪。
要不,回去瞅瞅?
黑风而落,眼前正是东衣郡。
城门依旧是那般,只是添了些冬雪的点缀。
守城的士卒依旧打着哈欠,对来往谁都不闻不问,像两具石雕。
往郡城深处走去,能见到攒尖顶的小楼,污着泥水的青砖道儿。
最早来这东衣郡的时候,便是宁家楼的员外千金在抛绣球。
那时候,绣球还阴差阳错地到了自己的手里。
后来才知道,那宁家千金只是个纸人而已。
李镇往宁家楼里进去,店小二热情招呼上来。
“客官,打尖儿还是住店?”
“来壶酒吧。”
李镇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