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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这儿别动。”她说完,起身,“我晚上再来。”
她没告诉齐昭这事。
当晚,她偷偷带了半碗米汤和一块烤肉,摸黑上了山。
母狐已经能站起来了,见她来,没躲,只是低低叫了一声。
她喂完小狐崽,坐在树根上休息。
夜风拂过树林,她忽然觉得,这山比以前热闹了。
第三天,她照常跟着齐昭认药。
齐昭拿出一味新药:“这是暖阳根,性温,主补气。你看它切面,红中带金丝。”
她接过药材,仔细看了看,忽然说:“它……心里挺暖的,像晒着太阳。”
齐昭笑了:“你又看见了。”
“嗯。”她点头,“而且,它想被人用。”
“那就让它派上用场。”他把药放进罐子,“今晚第一炉,加它。”
阿蛮看着他煎药,火光映在她眼里,一闪一闪。
炉火噼啪响了一声。
她忽然问:“齐哥,你说我以后能不能也熬出那种药?就是……让人一喝,心就松开的那种。”
齐昭搅着药汁,头也不抬:“你现在就能。”
“真的?”
“你救了狐狸,它们记得你。”他抬起眼,“药效从哪儿来?从心意来。你有心,就有药。”
她没再说话,只是盯着炉火,看得格外认真。
傍晚收工,她抱着药篓准备回房。
老姜头在门口拦住她:“明天别穿那双鞋,底薄,硌脚。”
她一愣:“您怎么知道我脚疼?”
“走路姿势变了。”他哼了一声,“当大夫的,眼神都不差。”
她低头看看鞋,笑了:“换,一定换。”
她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阿蛮。”齐昭站在炉边,手里拿着一小包药粉,“这是新配的止血散,你带着,万一山上再碰见受伤的,别空着手。”
她接过,郑重塞进药篓。
“谢谢齐哥。”
“谢什么。”他笑着摆手,“咱们济世堂,不就是干这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