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肩上一甩,“我都准备好了!果干、肉干、火石、绳子……连你最爱吃的蜜豆饼我都带了三块!”
“你还偷吃我藏的蜜豆饼?”齐昭一愣。
“不是偷!”阿蛮梗脖子,“是替你保管!谁知道你要出门这么久,万一饿着怎么办?”
齐昭摇头:“你这保管方式,保管到最后只剩渣了。”
“反正比你强!”阿蛮叉腰,“你上次藏的蜜饯,三天就被老鼠搬空了,还好意思说我。”
两人正说着,老姜头又从屋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
“吃了再走。”他说,“山路不好走,空肚子容易晕。”
齐昭接过碗,坐到院中石凳上。阿蛮也凑过来,蹲在他脚边,眼巴巴看着。
“你不吃?”齐昭问。
“我吃过了。”老姜头靠在门框边,“你们年轻,多补点。”
粥很烫,齐昭吹了两口,慢慢喝下去。米粒软糯,里面加了红枣和山药,是他小时候发烧时老姜头常煮的那种。
“师父。”他忽然开口,“那块星核碎片……您以前见过吗?”
老姜头沉默了一会儿:“见过一次。三十年前,有个游方道士带来一块类似的,说是从天脊山深处挖出来的。当晚他就疯了,满嘴胡话,最后跳崖自尽。”
齐昭手一顿:“为什么?”
“他说……听见了山在哭。”老姜头声音低了些,“后来那块碎片被封进铁匣,沉进镇外的寒潭。这么多年,再没人提过。”
齐昭低头看着碗底残留的米粒,没再问。
他知道,有些事不能说得太透。就像人心,有时候看得太清,反而更难下手医治。
吃完粥,他起身把碗放回厨房,然后回到房间,从床底拖出自己的旧药箱。擦干净,检查锁扣,把几味常用药重新归类。
楚绾留下的玉佩,他放在最里层的小格,用棉布包好。
做完这些,他背上药囊,走出房间。
阿蛮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皮囊鼓鼓,头发扎成两个歪辫子,耳朵上的银毛在晨光里闪着微光。
“走不走?”她催道。
“走。”齐昭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药铺。
窗纸干净,炉火已熄,檐下铜铃静垂。一切如常,却又不像从前。
他迈步出了院子。
老姜头站在门口,没再多话,只抬手拍了下他的肩。
力道很重。
齐昭笑了笑,点头。
三人沿着青石路往外走,雾还没散,远处山影朦胧。官道口的石碑上刻着“青崖镇”三个字,边缘已有裂痕。
阿蛮蹦跳着走在前头,忽然回头:“哥,你说我们到了那边,会不会遇到楚医师?”
齐昭脚步没停:“不知道。”
“她要是也在那儿呢?”
“那就一起煎药。”他说。
阿蛮撇嘴:“你就知道药。”
“我是药工。”齐昭摸了摸耳尖,“不做这个,还能干嘛?”
话音落下,他忽然察觉胸口一热。
玉佩隔着衣服传来一阵轻微震颤,像是被人轻轻敲了一下。
他停下脚步,手按上去。
没有预警,没有画面,只有一种熟悉的感应——有人在看他。
不是恶意,也不是靠近。
而是某种遥远的确认,像风掠过水面,只留下一圈涟漪。
他没说破,也没回头。
只是把手放下,继续往前走。
阿蛮已经跑到石碑旁,正踮脚往碑顶上放一朵野花。
“放这个吉利!”她嚷嚷,“保佑咱们一路平安!”
齐昭加快几步走到碑前,抬头看那朵花——浅紫色,五瓣,茎上带刺,是山路边最常见的荆穗兰。
他没说话,从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