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兄弟,总要给他一点面子。而且这家伙虽然做上了高丽国主,但眼下位置未稳,根本就指挥不动尹瓘、林开这些旧臣。我得让他明白,我在曷懒甸下狠手,实际上却是帮他解决了朝中权力归属的大麻烦!”秦刚如此说道。
在座的都是聪明人,就都明白了秦刚的用意。
高丽国太子新继位,尹瓘等人位高权重,更想借着边境冲突的机会抬升自己的影响与地位。但是,反过来说,一旦对外行动遇挫,也必然会对他们形成沉重打击,从而有利于新国主王俣确立自己的地位。
只是,眼下的王俣,并不十分清楚边境那里的实际情况,他需要秦刚带给他实情、更是带给他绝对的信心,从而能够在开京的朝堂上有所正确反应。
“主公放心,有秦都监陪属下回曷懒甸就行了。之前不动手,主要是担心会给主公添麻烦。现在有了大辽皇帝诏令,又有了主公的交待,这帮高丽人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乌索董信心满满地说道。
“正好,我也来看看九州调防过来的这批新军是否能打?”秦虎却是毫不客气。
秦刚到达开京的时候,正是高丽新国主王俣最焦急的时候。
“徐之兄,你可算来了!”王俣见到秦刚时不由地喜出望外,甚至开始抱怨起来,“你要是再不出现的话,朕可是要派出王姊去寻你去了,反正她很乐意接受这个差使。”
王姊?王文姬?秦刚摇摇头道:“亏得你我兄弟一场,我还尽心尽力地为陛下谋划未来,换来的却是你如此地算计与祸害!”
“算计?祸害?”王俣却故作糊涂,“朕派长公主为联络特使寻你,何计之有?何祸之有?”
“美人计!红颜祸!”秦刚与王俣之间却不避讳,直接便拆穿他的打算,“去年十月,我与清娘在流求大婚,虽然那时不便请陛下前来观礼,但事后也给你送过喜帖。想必你是收到的,可是现在你却不是想着如何为我补上一份厚礼,反倒是要派这个最像我那清娘的王姊过来,你说,陛下到底存的什么心?打的什么主意?”
“哎!朕还能存着什么心呢?你我说起来知心相交,可你与王姊相识那么长的时间,她与你家娘子长相酷似一事,朕可从来没听你说过,只知王姊对你一片痴心。所以,你说朕这个决定,又错在哪里呢?”王俣狡猾地笑了。
“我之前没和陛下说过么?”秦刚皱着眉头问道。
“从未提过!”王俣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便是在下的不是了!不过,今天也借这个机会说说清楚。当年我在辽阳记忆未曾恢复时,的确便是因长公主殿下酷似清娘,这才诱发起潜在记忆,也才有了后面的诸多之事。这是她的大恩情,秦刚自是铭记在心,永生不忘。”面对王俣,秦刚坦然述之,“只是,秦某此生,只有清娘一人在心,永不相负,再无他人。所以,关于长公主的‘一片痴心’之说,希望是陛下的玩笑。秦刚运浅,享不起齐人之福;更兼用情刻板,只愿一生守护清娘一人足矣!我知若由陛下出言相劝,长公主必然愿听。莫为秦刚这株独木遮眼,错过整片森林!”
王俣紧盯着秦刚上下看了好几眼,很奇怪地张大了嘴巴道:“朕本来听说过,你这次娶的那位清娘,原本已在东京嫁过了人。所以当初朕也想过,王姊既然长得像她,则说明长相不输;辽阳有了救你之恩,则说明情谊不浅;身为我高丽国长公主,名份也不低;而今朕已即位,若能联姻,秦兄的宏图大业,朕愿以全高丽而鼎力相助!这么好的一步棋,为何秦兄却是弃之不用呢?”
“啊?”秦刚立即活学活用,却是用王俣方才的表情问道,“难不成你我所谓的兄弟之情,全都是假的?若是我不同意这场姻缘,陛下便就要从此与我形同陌路了?”
“你……你!”王俣却是被气笑了,“朕本来就说不过你,前面那些话就算了,也是朕为了王姊瞎操的心,她的事让她自己去解决……”
“不可啊,此事陛下已经插手了,怎能半途而废呢?外臣刚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