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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在调头转向。没有发现我们!”
毕竟是有着千里镜的帮助,靖难舰队正提前将对手的具体情况一一观察下来,并且在雷雨的命令下,已经做好了迎战的所有准备,并且全速扑向对方。
“当当当当!”应奉局舰队中的一艘,终于有细心的水手发现了下游正高速向他们冲来的一舰船,数量一时还看不清,不过看样子,规模肯定不会比他们小。
在出航之前,他们曾得到过朱勔的保证,说目前为止,他们将会是钱塘江上最有实力、也是唯一得到官府认可的武装力量,这一次,只是出去摆摆样子,决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谁能知道,突然之间就会遇上了这么极具风险的威胁。
“外面怎么回事?”落在后面的旗舰上,朱勔听到了示警钟声,立即把人叫过来询问。
“回禀奉司老爷,在正前方发现一支接近我们的船队!”
“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知道宇文帅守就在这船上吗?我们这是代表两浙路帅司在巡阅江面!”朱勔生气地不行,“传令下去,上前拦截住那支船队,让他们停下来接受我们的全面检查!”
朱勔的旗舰发出了指令之后,在他前面的舰船中有一半刚刚完成了调头的准备,现在又只能手忙脚乱放下船帆,重新转向。虽然这是东家主官发出的要求,并且船上还有着如狼似虎的局卒及禁军的催促,被折腾后的水手们心里也是一阵阵地抱怨:这江面又有风、又有潮水,船只调头哪有那么方便的。
而在雷雨这边,在发现了前方的所谓杭州水师船队时,开始时还担心他们调头逃跑得太快,不能完全截住。结果没想到对方紧接着就开始在原地转起了圈圈,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却知这是围歼对方的最好机会,立即下令:“分左右两列散开,将这支‘弱鸡’船队尽数击败!”
下完令后,雷雨心想:执政都说对方是“弱鸡”了,这一战可不能出什么差错。
随着双方船队开始接近,雷雨这才明白:由于还未接近杭州,靖难军水帅并没有打出任何正式的战旗,外面一看,只会以为是一支规模庞大的海商船队。对方一定是把他们当成可以拦截检查的对象了。
这样也好,正合雷雨想要一口全把对方吞掉的“好胃口”。
两支船队正在快速接近中,但是两边的气氛绝对不一样:一边是队形开始混乱的杭州水师,不过在他们的船头却都是趾高气扬,挥舞着刀枪的局卒以及一些禁军士兵;另一边则是张成两翼状的靖难水师舰队高速逼进中,而舰上操作远程攻击武器的水师士兵正各就各位地进行着最后的武器检查,而准备好要最终跳帮作战的士兵也都整齐地列队矮身躲在两边的船舷下方。
此时只能听见哗哗的江水之声,还有杭州水师那边放肆的叫喊声。
“执政,这支水师舰队的确如您所讲,就是草台班子花架子啊!”雷雨通过手里的千里镜正观察着越来越接近的对面,“白瞎了这么好的船啊!不行,这些船我都得留下!传令,旋风炮远程打击完成后,取消轰天雷攻击,让士兵尽快接近并跳帮夺船!”
秦刚在一旁微笑着不语,他很欣赏眼前雷雨的这种说一不二的狠劲。
靖难军水师的船只都是张足了船帆,承受着足量的风,而且此时倒向江里的海潮已经明显感到,所以他们的船速正在不断加快,并紧张地判断着双方之间的距离,全力准备接下来的对决。
相反,杭州水师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水上作战的经验,就算是操纵船只的水手,此时能够努力控制住船身,并勉强在江面上摆出拦截的阵势就已经出了一身大汗了。至于船上被拉来充数的局卒、以及宇文昌龄的禁军卫队,都是乱糟糟地聚集在船头乱喊乱叫,以为还是他们可以称王称霸的苏州城或者是杭州城呢。
说时迟、那时快,眼见着已经有三成的对手船只进入了靖难军水师的攻击范围,雷雨所在的旗舰立即点燃号炮。
“呯呯!”两声巨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