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铸通宝钱,兑当十钱,而不是直接私铸当十钱!这样的格局,这样的气魄,还有这样的担当。除了大哥,没有人能做得出!”谈建语气坚定地说道,“再者说,盼姐从京城离开后,既没有回高邮,也没有去流求,一下子就是这么长的时间也不见踪影。我心里知道,你们其实一直都没放弃去寻找大哥。谈建我没有别的本事,也就一心想把大哥交给我的银行与商行都守好。所以我在明州从看到那批钱的时候,心里一下子就突然地明亮了起来,我相信,大哥他一定是回来了!”
“胡朝议可是一直都对建哥你多有照应啊!”秦湛笑着说。
“他走他的阳光道,我还是走我的独木桥!”谈建摇摇头,“他照应我,是因为四海有他必须要照应的价值!其实明州回来,我这心就彻底放下了,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了。当初四海银行就是为了解决两浙百姓的青苗贷而建的。今天,当十钱坑害民生,这满朝文武,包括他胡朝议在内,竟无一人敢仗义执言。民间富户,有奉迎讨好的,有明哲保身的,还有囤小钱拒大钱的,更有偷偷盗铸大钱牟利的。哪个人不都是紧盯着自己家的小口袋?又哪个人不是将他人的生死穷困视若无物?看到流求来的这批钱,你不说也无妨,我知道,这便是大哥的手笔,是大哥的旨意!请湛哥转告好了,我谈建立即遵守,哪怕流求供钱一时不足,我情愿先行散尽家财,也决不辜负大哥的期望!”
秦湛将杯中的茶水饮完,起身拍了拍谈建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这茶很不错,我过些时候再来讨喝。”
说完便离开了钱庄,出门时,门外竟已经围了不少的市民百姓,都是在打听第二天的兑换通宝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