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的有来有回的,尤其是在水面上这种不适合人类战斗的环境下,也只有路鸣泽了。
楚子恩现在合理怀疑今天的浓雾,再加上诺顿操控白帝城的那一轮对周围的破坏,除了扫清障碍,就是要制造出无人能够看清的路明非相貌的环境。
现在的路明非没办法承担英雄的名讳,在能力上没办法匹配,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楚子恩觉得现在的路明非可能会被这份压力给彻底压垮,现在他已经习惯了逃避作为主旋律。
如果那段所说的都是真的,龙族的诞生是顺应命运的安排,也可以说是无奈之下的过渡选择。
那么路鸣泽最后选中的是人类吗?还是说这个世界选择的人?
楚子恩伸出手的瞬间感觉有些恍惚,从神那接近永恒的生命到建立在他们尸体上的龙族,从理论上生命层次没有改变,甚至可以说是更顺应了世界的主基调。
死亡之后会化成茧,开启下一次的轮回,这种独特的死亡方式,究竟算是生命的延续还是新生命的诞生?
直到现在的人,虽然整体的基数增大,但生命层次却在降低,这也是无可避免的事情。
名为世界的容器所存储的能量终究是有限的,而生命的存在本质上就是一种掠夺与创造。
或许曾经两者之间能够达到平衡,但是现在这份平衡已经被打破了,路鸣泽他需要找出一个自救的办法。
“路明非就是你在自救吗?”楚子恩喃喃自语着,在他的设想里要让这个世界的掠夺与创造能够相互平衡,那么那些占据了世界却无所作为的生命个体会被无情的掠夺。
“这就是所谓的命运真相吗?”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楚子恩在短暂的愣神过后,视线焦距在原本应该在下方的消化液上,肉眼可见的可以看到跟他逐渐靠近。
“诺顿,别在这思考的时候突然来这一下啊,混蛋!”楚子恩很清楚他不会得到任何回应,他不确定现在发生的一切是否是因为他猜到了部分内幕而给的警告。
下一刻他感觉这一切就像是被按下了减速键一样,除了他的思绪依旧保持活跃以外,液体朝他涌来的速度,龙骨与肌肉之间细微的变化。
脑海中的警铃大作,这种超过君王的能力,他认识的也就只有那一个。
路鸣泽通过言灵影响了诺顿的躯体?
楚子恩虽然很想观战究竟是否是路鸣泽亲自出手,还是做操控路明非的身体,无论哪种都不令人意外。
他现在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借着这个机会快速的向上攀爬,他不清楚路明非能够撑多久,只能够跟时间赛跑。
这种规模的时间零,一旦施展使用者同样也会陷入停滞的状态,那么在场能够跟路明非配合的人有谁?
楚子恩在抵达一个相对安全的环境下粗喘着气平静思考着这个问题,他虽然没有小瞧天下英雄的想法,就单凭摩尼亚赫号上那些人除了凯撒有点机会以外,还有谁能够摆脱时间零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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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峡上空,刺骨的寒风将直升机里男人的衣袍吹得猎猎作响,屏幕中视频会议已经进行到了尾声,一群人对男人的行为急得跳脚。
在他们眼里昂热的举动已经算是破坏游戏规则,这份名为‘青铜与火之王’的果实他们不可能允许卡塞尔学院独吞。
清脆的摇铃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昂热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么多年的规矩都是这样,他没理由因此刻意改变。
“昂热,我觉得我们需要从长计议。”一个看起来几人之中最为苍老的老人愤然起身,对于昂热这种不顾大局的举动充满着愤懑。
他颐指气使的开始指挥,虽然他自己没有底,毕竟混血种的世界里除了弗拉梅尔谁能够劝得动这个疯子?
最关键的是弗拉梅尔跟昂热的关系摆在那里,两个人狼狈为奸的次数可不在少数。
昂热摘下了看起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