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下泛着红光。他刚要动手,纸人突然转过头,红纸剪的嘴巴咧开诡异的弧度:“来…… 陪我……”
“孽障!” 十三的刀光劈出,雷光瞬间将纸人笼罩。但纸人并未碎裂,反而化作团红雾,顺着柳树枝干钻进地下。分劫碑的红光立刻下沉,显示煞气正往地底蔓延:“还会遁地!” 他赶紧掏出桃木钉往地面刺去,钉尖触及硬物的瞬间,地下传来凄厉的尖啸。
拨开滩涂的软泥,下面露出块青石板,石板上刻着煞婚咒,中央嵌着个巴掌大的纸人替身,正是刚才遁地的邪祟本体。十三将镇魂草揉碎撒在石板上,草叶接触到符咒立刻冒起黑烟,纸人替身在石板下剧烈挣扎,却被符咒牢牢锁住:“原来用石板镇着煞气,难怪这么难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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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工兵铲撬开青石板,纸人替身突然爆开,红雾中飞出七八个纸扎小煞,个个举着纸刀扑过来。十三的封神令雷光暴涨,将小煞全部劈成纸灰,石板下的泥土中露出个黑陶罐,罐口用红布封着,里面传出 “嗡嗡” 的声响,正是煞虫卵孵化的声音。
“果然还有漏网之鱼。” 十三用纯阳血在陶罐上画了个破煞符,符纸燃烧的瞬间,罐口喷出股黑气,里面的煞虫卵全部被烧成灰烬。随着陶罐破裂,分劫碑上代表河湾的光点彻底熄灭,滩涂地的煞气明显减弱,芦苇荡的风声也变得清爽起来。
与此同时,村西的晒谷场正上演着另一场较量。马老栓将最后一把镇魂草撒在纸人堆里,黑狗血混着草叶在地上画出个圈,圈里的十几个喜煞纸人顿时动弹不得,纸衣在青光中渐渐褪色:“让你们再害人!老祖宗传的法子治不了你们才怪!”
旁边的土地庙前,赵族长带着三个老人正在布七星阵。七根桃木桩按北斗七星的方位插在地上,桩顶贴着黄符,符纸在风中连成弧线,将庙门的煞气牢牢锁在里面:“再加把劲!这庙底下的替身点连着地脉,必须用阵眼钉死煞气!”
老人往桩顶浇了碗纯阳血,桃木桩突然剧烈震动,庙门内传出 “哐当” 声,像是有东西在撞击门板。赵族长掏出罗盘,指针疯狂指向庙内神台:“在神台底下!快用撬棍!”
四个老人合力撬开神台石板,下面果然埋着个穿喜服的纸人,纸人手里捧着个小小的青铜镜碎片,正是镇劫镜的残片,碎片上的青光正往纸人身上输送煞气。赵族长立刻将替劫符贴在碎片上,金光与青光碰撞,碎片瞬间碎裂,纸人也随之瘫软成一堆废纸。
“搞定一个!” 赵族长抹了把汗,往分劫碑的方向望了望,“还有六个点,得抓紧时间,煞气流动得越来越快了。”
村西的密林中,虎娃正跟着胡仙幼崽在追一只逃脱的喜煞。这纸人比其他的更灵活,在树间跳跃如飞,红绸般的发丝不断甩出煞气,试图阻拦追兵。胡仙幼崽九条尾巴展开成护道符,淡蓝色的狐火在林间划出轨迹,将煞气烧得滋滋作响:“这边!它往磨坊方向跑了!”
虎娃握紧木剑,剑身上的护道符金光闪闪,他顺着狐火标记的路线追去,发现地面的草叶都染上了淡淡的黑气,形成条清晰的轨迹:“胡仙,用狐火把这些煞气轨迹标记出来!等下十三叔他们好顺着找替身点!”
胡仙幼崽立刻会意,每追出一段就喷出小团狐火,将黑气轨迹烧成白色的印记。追到磨坊附近时,喜煞突然钻进磨坊消失不见,虎娃刚要跟进去,就看到王大胆扛着猎刀从磨坊后绕出来,纯阳血在刀身燃烧:“虎娃娃别靠近!这磨坊的替身点煞气邪乎得很!”
王大胆往磨坊门口泼了桶黑狗血,里面立刻传出纸人撕裂的声响:“刚才老子刚挖开石磨,就冒出七八只喜煞,看这轨迹是想往西北的替身点汇合!” 男人用猎刀指着地上的黑气印记,“正好顺着这些印记一锅端了!”
虎娃把狐火标记的轨迹图递给王大胆:“胡仙说这些煞气都往乱葬岗方向流,好像在回补主阵眼。” 少年往磨坊里望了望,“里面的替身点是不是埋得很深?胡仙说它闻到了坟头土的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