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命!我们有什么办法?难道眼睁睁看着?况且……”他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困惑,“你发现没?谷里现在到处都在传肥头痣膘把人投井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可怪就怪在,明明李习方那狗腿子也参与其中,怎么半点关于他的风言风语都没有?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样!”
“鬼知道他们又在玩什么花样。”余田皱着眉,神色凝重,“外面传得越凶,瞿精明那老狗肯定越恼羞成怒。这股邪火,他不敢对全谷的人发,最后铁定要撒在付安生头上!而且……”他目光锐利地看着莫沉,“他既然知道了你的秘密,必定会死死盯住你。你行事更要加倍小心,千万别再像吃花这种事一样莽撞了!”
“知道啦知道啦!”莫沉被他说得有些烦躁,恰好看到自己带来的两个包子还剩一个没动,他眼珠一转,突然抓起那个包子,飞快地塞进余田的粥碗里!
“喂!你干嘛!”余田猝不及防,看着自己粥碗里泡着的那个油腻腻的大包子,顿时愠怒地抬头。
“这个给你了!我吃不下啦!”莫沉话音未落,人已经像泥鳅一样滑下凳子,转身就朝门外溜去。
“莫沉!你给我站住!你……”余田气急败坏地喊声被隔在了门帘后。他瞪着碗里那个无辜的包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用筷子嫌弃地把它夹了出来,放在一边的碟子里。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投向窗外莫沉消失的方向,眉宇间尽是化不开的忧虑。
莫沉推开吱呀作响的家门,那点从余田处带回来的轻松瞬间消散,沉甸甸的忧虑重新压上心头。庭院里昨夜被打落的桃花瓣零落成泥,空气中还残留着雨后的湿润,却驱不散他胸中的烦闷。
“唉……”莫沉低低叹了口气,“终究还是要咽下这东西。若只是寻常药草该多好……”他攥紧了拳头,指节微微发白。
瞿精明那张阴鸷的脸和付安生苍白虚弱的模样在莫沉脑海中交替闪现。不能再等了!瞿家的报复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落下。他必须抓住这最后的机会,哪怕代价是撕心裂肺的痛楚。“自保的本钱……只能靠它了!”
决心已定,莫沉再无犹豫。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那幽深的地窖入口,熟悉的阴冷潮湿气息扑面而来。石阶冰冷,每一步都踏在未知的深渊边缘。
窖底,那株奇异的“嫁魂花”在微弱的壁灯光晕下,依旧散发着迷离而脆弱的光泽。莫沉凝视着它,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这一次,他没有再小心翼翼地去摘取花瓣,而是伸出手指,带着一种近乎决绝的狠厉,沿着那半透明的花托根部,用力一折!
“啵……”
一声极其轻微、仿佛琉璃破碎的脆响在寂静的地窖中荡开。只见那整朵嫁魂花微微一颤,构成它形体的虚幻光影瞬间剧烈波动起来,如同平静的水面被投入巨石。层层叠叠的花瓣虚影开始崩解、涣散,化为无数细若尘埃、闪烁着微蓝星芒的光点,丝丝缕缕地逸散到冰冷的空气中,如同被惊散的萤火虫群,渐渐消融于黑暗。地窖里弥漫开一股更加浓郁、近乎实质的奇异草木冷香,带着一丝魂魄离析般的凄清。
莫沉看着手中仅剩的花蕊和部分残瓣,毫不犹豫地将它紧紧一攥,仿佛要捏碎所有的恐惧,然后猛地塞入口中!
明明是一大口东西,但嫁魂花入口计划,散成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瞬间在口腔炸开,苦涩、冰凉、又带着一丝奇异的草木回甘。不需要任何咀嚼,就化作一股冰线滑入喉中。“来了……”莫沉心头一凛,几乎是同时跌坐在事先铺好的草席上。
熟悉的隐痛如期而至,精准地刺入丹田深处!但这只是开始。
“唔!”莫沉闷哼一声,身体骤然绷紧。这次的感觉截然不同!不再是单一的刺痛,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力量强行撑开!四肢百骸,每一条经脉,每一寸骨骼,都像被疯狂注入滚烫的岩浆,又像是被吹胀到极限的皮囊,几乎要炸裂开来的剧胀!仿佛有无穷的力量正蛮横地、不受控制地在莫沉体内横冲直撞,寻找着宣泄的出口。皮肤下的青筋不受控制地根根贲起,如同扭曲的蚯蚓在游走。
紧接着,一股难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