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具,疯狂地敲打、调试着。他(或者说它?)穿着一身用各种破烂金属和皮革拼凑而成的“防护服”,脸上戴着一副硕大的、镜片碎裂又用胶粘好的护目镜。他全身心沉浸在机械上,对苏婉和石猛的到来毫无察觉。
“喂!”石猛喊了一声。
那身影猛地一颤,像是受惊的兔子般跳起来,手中的工具哐当掉地。他透过破碎的镜片警惕地瞪着两个不速之客,声音尖利而紧张:“谁?!出去!不准碰我的‘汲能机’!它是我的!是我的!”
他的语言虽然古怪,夹杂着大量技术术语和自创词汇,但竟能听懂大意。而且,他眼中虽然有疯狂和偏执,却并非地表现民那种空洞的麻木,而是有一种强烈的、近乎燃烧的“意识”!
苏婉心中一动,示意石猛稍安勿躁,尽量放缓语气:“我们无意抢夺你的机器。我们只是路过,被它的声音吸引。”
“声音?对!声音!”那怪人似乎被这个词触动了兴奋点,手舞足蹈起来,“美妙的声音!能量的声音!你们听到了吗?这该死的地方唯一真实的声音!它在呼吸!它在工作!它能把那些埋在地底深处的、臭烘烘的、谁也不想要的烂能量抽出来!变成我的!我的!”
他语无伦次,但苏婉听明白了。这个怪人,竟然在利用遗弃之地某种恶劣的地底能量源,驱动这台庞大的机械!这是一种何等偏执又何等惊人的技术能力?
“你很厉害。”苏婉由衷地说,试图建立沟通,“能在这种地方造出这样的机器。”
怪人愣了一下,似乎从未听过夸奖,警惕稍减,歪着头打量他们:“你们……不是这里的人。你们从外面来?‘墙’的外面?”他用了某个特定的词,仿佛将遗弃之地视为一个有边界的囚笼。
“墙?”苏婉捕捉到这个词。
“看不见的墙!”怪人挥舞着手臂,“把我们都关在这里!吸干我们!压扁我们!但我的汲能机!它能偷到墙外面的能量!一点点!就一点点!”他的表情又变得贪婪而狂热。
苏婉和石猛两枚“心种,又该播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