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她悄悄对石猛传音:“制造混乱,我找机会种下‘心种’。”
石猛会意,猛地踏前一步,大地之力爆发,整个洞穴剧烈摇晃,碎石簌簌落下!
“敌袭!”老者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抓紧手中的醉梦石。下方的幸存者们一阵骚动,麻木的脸上出现恐慌。
混乱中,苏婉身影如电,避开老者的视线,悄无声息地将一枚“心种”弹指打入洞穴边缘的岩壁裂缝深处。那里能量波动混杂,不易察觉。
与此同时,她另一只手屈指一弹,一道细微的剑气精准地击中了老者手中那块醉梦石!
啪!
醉梦石并未完全破碎,但出现了一道裂纹,能量顿时紊乱外泄。
老者惨叫一声,仿佛受到了重创,疯狂地试图捂住溢散的能量。
“走!”苏婉低喝一声,与石猛毫不恋战,转身迅速沿着阶梯向上冲去。他们的目的不是战斗,而是播种和侦察。
身后的洞穴里,传来老者愤怒而不甘的咆哮,以及幸存者们更加混乱的嘶鸣。
冲出地表,两人毫不停留,选定一个方向急速远离。身后那个洞口,并没有人追出来。那些幸存者,似乎连追击的勇气和力量都已丧失。
直到远离那片区域,两人才停下脚步,心绪都有些沉重。
“娘的,这什么鬼地方!”石猛狠狠一拳砸在旁边一块巨石上,将其打得粉碎。
苏婉沉默地看着这片死寂的世界,轻声道:“才刚开始……我们还需要看到更多。”
她抬头望向昏黄的、永恒不变的天空。第一枚“心种”已经播下,但它真的能在这片绝望的土壤里生根发芽吗?
前路,依旧漫长而黑暗。而他们怀中的另外远离了那血腥剥削的地下矿洞,苏婉和石猛继续在这片被遗忘的土地上跋涉。每一步都仿佛踩在历史的灰烬上,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绝望的尘埃。他们试图寻找任何一丝不同的迹象,任何一点可能蕴含生机的地方。
数日过去(根据他们体内生物钟的判断),景象依旧单调得令人窒息。灰白的大地,昏黄的天空,偶尔遇到的幸存者无不麻木呆滞,看到他们要么无视,要么像受惊的虫子般躲藏起来,根本无法沟通。石猛越来越烦躁,大地之力带来的厚重感与这片死寂的虚无格格不入,让他胸口发闷。苏婉则始终保持着剑心的锐利与冷静,但眼底的凝重也日益加深。
“婉姐,这鬼地方真的能有‘希望’吗?”石猛忍不住再次抱怨,声音在死寂中显得格外突兀,“俺看连石头都是死的!”
苏婉没有回答,只是目光锐利地扫过前方一片特别巨大的、仿佛某种建筑彻底坍塌后形成的乱石堆。她的神念虽然被压制,却捕捉到一丝极其微弱的、不同于死寂能量的波动。那波动并非温暖或生机,而是一种……锐利、固执、甚至带着些许癫狂的“专注”。
“那边。”她低声道,示意石猛跟上。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石堆。靠近了才发现,乱石之下,似乎掩盖着一个入口。那微弱的波动正是从深处传来。
拨开堵门的碎石,一条向下的狭窄通道出现。通道内并非漆黑一片,墙壁上镶嵌着一些发出惨淡绿光的苔藓,提供了微弱照明。空气更加浑浊,却奇异地少了些地表的死寂,多了一种……金属灼烧和某种能量过载的焦糊味。
沿着通道深入,隐约听到了断断续续的、金属敲击的叮当声,以及某种压抑的、自言自语般的嘟囔。
通道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显然由古老遗迹改造而成的工坊!
工坊内堆满了各种难以名状的废弃零件、断裂的管道、扭曲的金属框架。中心区域,一个巨大的、布满污垢和锈迹的复杂机械正在发出低沉的嗡鸣,数十根粗大的能量导管连接着它,导管的另一端则深深刺入四周的岩壁,似乎在汲取着地底某种稀薄而恶劣的能量源。
一个瘦小的身影正趴在机械上,手里拿着古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