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胜’的信念。这股‘势’,现在在我们手中。若不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将其彻底碾碎,等她们的‘势’回来了,死的就是我们。”
“我决定,明日清晨,锐士营为先锋,林将军率主力大军为后应,全军出击,直捣狼嚎谷!”
他的计划,疯狂,大胆,完全不合兵法常理!
但这一次,林苍没有再有丝毫的犹豫。
她想起了那支沉默的军队,想起了那个男人神鬼莫测的手段。她知道,常规的兵法,早已无法用来衡量眼前这个青年。
他是一个男人,但却是一个所有她所认识的女人都比不上的男人。
“好!”林苍猛地一拍桌案,独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就依江校尉所言!”
她环视帐内所有目瞪口呆的副将,用一种不容置疑的语气,下达了命令:
“传我将令!全军整备,备足三日干粮,明日卯时,随江校尉——”
“——踏平狼嚎谷!”
夜,降临在伤痕累累的霜风关。
喧嚣了一整天的战场终于归于沉寂,只剩下刺骨的寒风,呜咽着吹过城头,卷起淡淡的血腥味。
与前一夜的绝望和压抑截然不同,此刻的关隘之内,燃烧着一股奇异的、混杂着亢奋与紧张的火焰。数万名守军将士,在各自将领的咆哮声中,行色匆匆地进行着战后的整备——补充箭矢,分发干粮,擦亮兵刃。
她们即将要做的,是她们在此驻守数年,连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出关,反攻!
这个疯狂的决定,仅仅来自于那个白袍青年的一句话。但此刻,已再无人质疑。白日里那场神迹般的胜利,已经彻底击碎了她们心中固有的常识,并在废墟之上,建立起了一个名为“江善”的、全新的信仰。
……
与外界的喧闹不同,锐士营的独立营区内,一片寂静。
千名士兵,在各自的营房内盘膝而坐,没有喧哗,没有庆祝。她们正按照江善传授的法门,平复着因大战而激荡的气血,同时在脑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复盘着白日里的厮杀。那场酣畅淋漓的胜利,已经化作了最深刻的烙印,让她们对江善的战术,有了近乎于本能的理解。
而在最深处的校尉营帐内,江善也在进行着自己的“战后总结”。
他双目紧闭,神识内视。
那片原本只是“清泉”的丹田,此刻已经汇成了一片奔腾汹涌的“湖泊”!
战场之上,数万人的情绪洪流——蛮族的狂怒与恐惧,守军的绝望与敬畏——尽数被他那霸道的《七情锻神经》所吞噬、炼化。这股庞大到几乎要撑爆他身体的精纯法力,不仅让他的修为暴涨,更让他的感知,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匪夷所思的境界。
此刻,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关隘内每一名士兵心中那混杂着期待与紧张的情绪;他能“看”到,数十里之外,那支仓皇逃窜的蛮族大军,正散发着一片巨大的、由恐慌和怨恨交织而成的混乱“情绪云图”。
他,正在从一个单纯的“武者”,朝着一个能够俯瞰人心的“战争掌控者”,发生着质的蜕变。
“咚咚。”
帐外,响起了沉稳的敲门声。
“进来。”
独眼将军林苍,一身便装,神情肃穆地走了进来。她看着黑暗中静坐的江善,犹豫了片刻,还是抱拳躬身,沉声说道:
“江校尉,老妇……心中尚有疑虑。”
“讲。”
“狼嚎谷,是蛮族在冰原上的巢穴,三面环山,只有一处入口,易守难攻。”林苍的脸上,浮现出深深的忧虑,“蛮族虽败,但人数依旧是我军的两倍以上。她们若据险而守,我军长途奔袭,粮草不济,恐怕……”
“她们不会守。”江善没有睁眼,声音平淡地打断了她。
“为何?”林苍不解。
“因为,她们的‘魂’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