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风吹过路灯灯罩的呜呜声。老卞和老李正在调配热熔胶,胶水加热时散发出甜甜的化学气味,他用温度计测量着温度,眉头随着水银柱的升高而收紧。"
这胶就得在 180 度的时候涂,高一度低一度都不行。" 他说话时,嘴里呼出的白气在探照灯下看得格外清晰。
我蹲在路边揉着发酸的腰,看老李把警示灯摆成一个圈。红蓝交替的灯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年轻时我总嫌这活儿累," 他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后来有次在野外施工,村民送来热乎的玉米,说我们铺的管道能让他们冬天用上暖气。" 他捡起一块石子扔向远处,"从那以后就觉得,累点也值。"
天快亮时,最后一个接口的热缩带终于冷却成型。老卞用指甲划了划边缘,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听这声,结实。" 他脸上的皱纹舒展开来,像风吹过平静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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